这类把戏当年玩过不下十回，本身人高马大，非骗一个五六岁的娃娃说本身脚麻了腿断了踝骨脱臼了，不拉起不来，当年他年纪小，又乖又诚恳，一骗一个准，现在再被骗他就是脑筋被驴啃过。

谢白便把鹳妖跟他说的言简意赅地提了两句，说完他又看向殷无书道：“以是你实在早就晓得这是甚么，却在我问你的时候假装不熟谙。”

谢白听了道：“以是我还是帮了倒忙。”

谢白呵呵嘲笑一声，从肩头薅下小黑猫抱在怀里，二话不说跳了崖。

殷无书“嗯”了一声，道：“我暮年跟他有些过节，未免他持续晃来晃去讨人嫌，我把他弄了个半死，封在这天山了。当初封他的时候，挑的是最厚的一处冰地，直贯而下近百米。”

谢白：“你本身不会站？”

殷无书一愣，道：“跟我像？”

他朝一片狼籍的冰层看了一眼，冲殷无书问道：“我刚才看到了那人的下半张脸，为甚么跟你那么像？”

殷无书：“……”

谢白站在崖边，余光看到娄衔月和鲛人瘫在雪地里歇了一会儿，总算规复了普通，正挪着小碎步绕着崖下的碎冰和铜钉打转，也不知在研讨着甚么。

他想了想，又冲殷无书问道：“临时当你刚才说的一半是真，那人现在已经不见了，以后该如何办？”

谢白内心多少有些自责和烦恼，他眉心压出了一道浅浅的褶皱，一动不动地接着殷无书的目光，下认识地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手指因为曲折的原因在雪地上刮擦出三道浅浅的痕。

谢白前前后后联络起来想了一番，闷了一会儿，淡淡道：“半信半疑。”

“如何又绷上脸了？”殷无书有些好笑地说道，声音不高，微微带着一点倦意，却并没闪现出绝望或是不欢畅的模样来。他伸手摸了一下谢白垂着的手指，皱着眉“啧”了一声：“比这天山雪峰还冷，够格给它当爹了。”

谢白整小我身形一顿，毫无前兆地便倒了下来，刚好被殷无书接到怀里。

“障眼法？还是披了层皮来利诱我们？或者就只是为了利诱小白让他放松警戒？”娄衔月忍不住猜想着。

谢白了然：成果那人反攻，把成了妖的坟头柳和阴阳鱼都杀了。

可不管过程多么令他茫然，结果都已经摆在了面前。他本意是不想让殷无书替他单刀赴会，却仿佛忙了倒忙。

一向死死贴着他的小黑猫绕着他的脚踝转了两圈，仰着圆滚滚的脑袋，翘着细细的尾巴，小声叫了两下。

“先归去再说吧。”娄衔月道。

殷无书点了点头：“你也去过那几到处所了，我当初把他的魂火送进水底，心脏埋进土下，别离用坟头柳和钉魂钉镇着。”

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