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面前莫名便开端泛了恍惚，就连殷无书也变得不那么清楚了……

“为甚么……血线会出来？”谢白游移着道。

谢白：“……”

成果他刚“嗯”完，谢赤手里捏着的鲛人耳后鳞上刚褪下去没多久的血线又颤颤巍巍地显了出来。

谢白干脆地用脚在地板上碾了一下，脚下的木质地板便俄然像水一样晃出了波纹，他低头冲着那片水纹道：“立冬？费事你上来一下。”

殷无书神采淡淡地看着他，没有立即开口。他的眸子映着窗外投出去的日光，像是裹了一层净透的玻璃，里暗外亮。

在他越来越恍惚的声音里，谢白恍然想起来，传说能点窜人影象的摇烛散，状似泥丸，入口成水，味如美酒……

殷无书不开口，究竟上就算他说没有，谢赤手上的鲛人鳞也会闪现出实话来。

谢白沉吟半晌，淡淡道：“我感觉它起码比你说的话要靠谱一点。”

因为他目光落在小黑猫身上没有挪开，以是他没看到殷无书悄悄闭了一下眼，过了半晌才展开，应了一声：“嗯，晓得。”

“甚么体例？”谢白不解。

“没有体例隔绝这类联络？”谢白问道。

他沉默无语了几秒，只得弥补了一句：“如许一来，他相称于死了一回，你身上的百鬼养尸阵就不消再受他管束，也不会因为他的状况吵嘴而享福了。”

殷无书刚要张口，谢白脱手便又是一片黑雾，直接封上了殷无书的嘴。

能够是痛恨的，也能够是讽刺的……

楼下立冬的声音很快透过地板传来：“哦！大人甚么事？我这就来。”

殷无书眼尖地看到了：“……”

殷无书：“……过会儿你用完了以后把这鳞片给我一下。”

殷无书嘴角一抽，脱口而出：“甚么东西这是！”

“你离他越近，百鬼养尸阵对你的影响就越大，我听娄衔月和那鲛人说了，你之前手指已经开端结霜，流出来的血也很快就冻住了。”殷无书摇了点头，“你晓得这么下去会是甚么结果么？你跟他面劈面，每往他身上剐一刀，他的痛苦就会最大程度地投射在你身上。比及他死的时候，你也不会剩多少生机了，到时候你会冷得连站都站不起来，身材里的血都不消流出来就直接冻上了，你感觉你另有活路？”

谢白：“……”

眼看着话题又要被殷无书岔开，谢白只得一个急转再硬拽返来：“以是你那几年也是被阿谁冰下的人影响了？”

那百来年里，殷无书大修期间睁眼谢白统共就遇见过那么一次，这么提起来，殷无书当然记得他说的是甚么事，顺口答了一句：“嗯。”

谢白听了一愣，扫了眼鲛人鳞片，点了点头：“好，换一个……”

殷无书换了个坐姿，双手松松交握着搭在膝上。他眯着眼微微出了会儿神，而后抬眸看向谢白，俄然开口道：“换个题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