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书换了个坐姿，双手松松交握着搭在膝上。他眯着眼微微出了会儿神，而后抬眸看向谢白，俄然开口道：“换个题目吧。”

一百三十多年，谢白其实在内心想过很多次近似的场景――如果有一天，对他避而不见的殷无书可巧又呈现在他面前，他会以甚么样的表情和语气问出这个题目。

殷无书挑了挑眉：“因为有体例治他了。”

他从没见过殷无书如此直白的神采，一时候竟然感觉有些好笑，乃至长久地盖过了贰内心模糊冒头的一股奥妙的严峻感。

“……有一种叫洗魂丹的药，本质是把灵肉之间的联络割离，用在你这里也相称于把百鬼养尸阵跟你的肉成分开，但是效力有限，只能起一些微末的感化，不成能完整堵截联络，不然你也活不了了。但这药伤害性大得很，一不谨慎就轻易让人神魂受创。”殷无书神采不是很都雅，说这话的时候硬邦邦的，一向盯着那鱼鳞，仿佛下一秒就要直接把它弄碎丢出去。

谢白张了张口，想说甚么，又被殷无书打断了：“何况就算阔别他，你也不会好遭到那里去，仍然会越来越冷，能够会冷得难以忍耐，你的生命力越低，百鬼养尸阵在你体内就越轻易占有上风，他就越轻易操纵你。”

谢白不解：“你要它干甚么？”

不过殷无书并没有沉默太久，他冲谢赤手里捏着的鲛人耳后鳞挑了挑下巴，道：“这跟你明天问的闲事没甚么干系，换个题目吧，别忘了这鲛人鳞的效力也是偶然候限定的。”

立冬上来推开房门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互捆的景象。

殷无书看了他一眼，没出声，明显没这个筹算。

如果真的是如许，那么他一旦被冰下人操纵，像在天山上一样，借他的身材当作容器，来汲取殷无书的灵力，那对殷无书也是百害而无一利。

殷无书嘴角一抽，脱口而出：“甚么东西这是！”

眼看着话题又要被殷无书岔开，谢白只得一个急转再硬拽返来：“以是你那几年也是被阿谁冰下的人影响了？”

谢白：“……”

殷无书盯着那鱼鳞看了一会儿，嘴里没好气道：“我随口嗯一声还嗯成瞎话了……以是这东西这么不靠谱你还筹算信？”

谢白点了点头：“太玄道有这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