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喝着啤酒,话垂垂多起来,许明也不像刚才那样,说话硬邦邦的。此时就连他们本身,都感觉他们是最好的朋友,起码在一个单位上,没有更好的朋友了。
俩人都比刚才欢畅。
有一个烟酒糖商店在卖东西,他们买了两瓶啤酒,一盒饼干,算是午餐。啤酒已颠末时一个月了,但他们没管,照喝不误。许明说:“管他娘的,归正不是毒药。”游明夏说:“是呀,有总比没有好。”
游明夏游了一阵也起来了,他把短裤拧干了,然后用两根棍子撑在内里,再用一根棍子把它挑到小树枝上晒。他对劲地说:大红灯笼高高挂啰。他叫许明也如许晒,如许干得快,许明说他已经穿上了。游明夏说,穿湿裤子要抱病的。许明说不要紧,一会儿就干了。
他们走了个来回,的确没有。
徐世伟说:“要去的,还游一会就上来。”
于波一次次潜入水中,说必然要摸条鱼起来。他摸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刚冒出来就喊许明快接住,他摸到鱼了。大师都信觉得真,他把它甩到岸上,才发明是一只烂胶鞋。许明提起来又把它丢进了水里。
“快下来呀,舒畅得很。”
只要远处有人影,游明夏就用心喊:“人来了,有人来了。”
游明夏下去的时候呛了一口水,哇哇叫着,仿佛有人在拖他的脚,要把他拖到水里淹死一样。他只会游狗刨,也不敢往深水区游。于波和徐世伟都是很会游的妙手,一会儿自在泳一会儿仰泳。于波最特长的是立着游,也就是踩假水,他踩假水就像站在石头上,能够让胸部以上暴露水面,而其别人最多只能让肩膀暴露来。游了一阵,徐世伟说他的肚子舒畅多了。
从这今后,他们便不再发言了。两年后许明调回故乡去了,单位上有些人到那边出差,返来后都要兴趣勃勃地说许明现在如何如何。这时游明夏便很不安闲,有好几次,他想给许明写信,把在花地坐拖沓机的事解释一下,但正要动笔的时候,又感觉没这个需求,心想不管我如何解释,在他眼里我都是个无私鬼。另有,即便他不再计算,本身又如何能解释得清楚?算了,他想。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