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仿佛极不由摔,才碰到地盘便已摔得四分五裂,内里的酒溢到地盘上,瞬息间便燃起了熊熊火焰,将他包抄在中心。
陵歆平生见过的女子确切不计其数,但是这副模样做派的,却实在是头一个。
有妖初见陵歆之时,真可谓“天雷勾着地火”。
九重天华乐宫的陵歆上神,以善战闻名四海八荒。在三百年前锁妖塔遭劫之时,诸多神将皆是连连败退,唯有他单身突入那座缧绁当中,活捉此中一人,又毫发无伤的拖着那正犯的尸身从塔中走了出来。
华乐宫的陵歆上神醉酒以后轻浮了一名神女的事算不得希奇,毕竟这位上神的浪荡名声已经传遍了四海八荒。但是此次的神女早已嫁做人妇,对方的夫君宣旸仙君又是个不甘心忍气吞声的。几小我闹了一回,这事竟然被捅到了天帝面前,频频肇事还不知改过的陵歆差点被天上的科罚打没半条命。
“你明显晓得我是因为做了甚么才被贬来这里,”他晃了晃手里那坛酒,“还要带着这个来见我?”
话未完,她已因手腕上吃痛而不得不松开那伞柄,纸伞跌在地上,正攥着她手腕的陵歆将她的模样看了个清楚,眼中也闪过了一抹惊奇之色。
那鸟鸣声仿佛有勾引之力,才不到半晌,已让他的神智有些不复苏,而脚下这火明显不是一时半刻便能等闲挥灭的。
年青,姣美,只可惜眉眼间带着几分轻浮之色,实足的放荡。
更何况是将他困在这座皮母地丘当中。
这话已经算不得委宛了。
“难不整天帝将我贬至此处的事情已经传遍全部大荒了?”说着话时,他不慌不忙的主意向着这边走了几步,“如何随随便便拎出来一小我都能晓得我是谁?”
此次犯了天条本就是一个不测,天帝将他贬到皮母地丘这个群妖堆积之地也是临时起意,就算真有晓得此事来龙去脉的人,现在也该在天宫里偷偷嚼他的舌根子,没事理连下界的小妖小怪都晓得得这般清楚。
自打她搬进皮母地丘以后,这处所已经足有三百年未像本日这般不“安宁”了。
他平生见过的女子不计其数,哪怕对方撑着一把伞粉饰住了面庞,单从身形来看,也能一眼猜出容颜妍媸。
“皮母地丘的波母夫人是个半妖,这件事全部大荒都晓得。怕是只要您如许从天宫来的神仙才会感觉希奇。”
“对,就是这个宣旸。瞧着一副不喜言语的模样,现在倒是学会多嘴多舌了。”
那竟是一个酒坛,哪怕还是紧紧封着的,也能模糊闻到那醇厚的酒香。
发觉到四周那不平常的动静时,陵歆不由向后退了一步,但是任他往那边看去,都只感觉身边的风景是不异的。仿佛除了天空以外,这山林中已经没有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