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兰风固然传闻过尚武堂之事，可这一节却并不晓得，现在见应蕊主动提及来，心中更是骇然。应蕊哽咽了会儿，才又停下来，道：“我并不是逼迫父亲如何，只求父亲留意就罢了……这两年来，仗着怀真mm跟唐府交好，得平靖夫人的青睐，以是那些人才不敢冒昧……只是外人再疼mm，mm却还是住在府里，反正一时之间，远水解不了近渴。这府内看来安然，究竟上如何谁又晓得？若还不着意留意，只怕前面还会更有事呢。”

应兰风见她固然并不发作，但是面上凉凉地，晓得她内心不舒畅，想要安抚两句，又只是罢了。正在现在，却见应怀真从外头返来，见爹娘两个坐在厅内，相互两两无言，氛围神情也大为不对，应怀至心中迷惑，便问道：“是如何了？”

应怀真见他孔殷，便也不说别的，只道：“你倒是总有一番歪事理，偏叫人听着又能佩服。”说着抿嘴一笑，因为天冷，就又把手搓了一会儿，才又起手，叮叮铛铛，又弹了一会子。

应蕊低下头去，眼中的泪便坠下来，隔了会儿，才说道：“母亲可跟父亲说了……娘是如何死的？”

应兰风点了点头，转头看了一遍，却见这屋里并没甚么安排之物，至于被褥帐幔等，看来也略有些粗陋陈腐，不似是个女人的内室地点。

张珍便起家跑到她跟前儿，说道：“mm，不是我夸，弹得真真是好，我也听过几次别人操琴，都不如你这个好，今后我再来，你可再多弹几次给我听呢？”

张珍一喜，恰好见小丫头出来，就问道：“mm在家？是在做甚么？”

应兰风听到是谷晏珂在里头，本不想出来，不料听到这里，心中便有些不忍，因而就站住脚，先咳嗽了声，才道：“如何也没有人在？”

小丫头笑道：“珍哥儿来了，我们女人操琴呢！”

应兰风便问道：“熬得甚么药？又请的甚么先生？”

半晌，应兰风才叹道：“我竟然不晓得……你这孩子竟然也是个眼明心亮的……内心更是藏着这很多话。”

应蕊说着，便捂着脸，呜哭泣咽地哭了起来。

应兰风听她话说的亲热动听，便只点了点头，谷晏珂因见应兰风特地而来，便不想打搅他父女两个，只说了两句，便借机告别而去了。

且说张珍进了府内，便兴冲冲地去找怀真，还没进屋，就听到一阵琴声传来，淙淙叮咚，似显生涩，却也是极好听的。

两个丫环吓得忙跪地，此中一个说道：“因为厨下里熬着药，以是才去看药来的，并不是用心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