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景深听凌绝这般问起凌霄,不由惊心,不知究竟如何。
景深只当无事的,笑说:“你们两个在做甚么呢?”
凌绝只悄悄点头,当下不便再言。
且不说凌绝同清妍公主安息,只说凌景深抱了凌霄回房,却见林*正在哄着凌云,口中不知哼着甚么歌儿,模糊动听。
凌绝双眉一蹙,恍若未闻。
只因次日要去郭府赴宴,可巧是件浅水红的吉服,凌绝心中一动,便想到凌霄给的香囊,忙拿出来系上,这金褐色倒是很好配衣裳,特别是配这件吉服,既压得住色,又更见都雅。
凌绝低头翻来覆去又看半晌,公然越看越爱,便对凌霄道:“既然如此,二叔便收了。”
身后侍立的宫女们闻言,便行了礼,鱼贯退到门边儿,凌绝见状,心中一动,却站起来,施礼问道:“不知殿下,是有何要事?”
另一个笑说:“本来并不如何打眼的东西,只因沾着驸马爷的名头,顿时便炙手可热,大家追捧着呢。”
凌绝眸色一暗,道:“不错。”
凌绝面上泰然无事,心底却又惊又恼。
凌绝低头又看了会子,又发觉这香气不入流俗,他竟从未在别处闻到过的。
凌绝见状,便站起家来,道:“公主为何来此?”
凌霄一言不发,却竟认当真真点了点头。
凌霄摇了点头,又不作声。
凌绝定睛看去,却见乃是枚金褐色的香囊,上绣着精美莲花,可贵的配色不俗艳反透出高雅之气,凌绝正有些不测,忽地又嗅到一股清暗香气,独绝袭来,竟令人无端精力一振。
凌景深因公事繁忙,极少在府中,是以竟还不如凌绝陪凌霄的时候多,常常又很爱胡闹守着他。
凌绝道:“殿下恕罪,可知我一旦翻开书,便甚么都忘了。”
凌绝见她将话都说了,便也笑了笑,道:“殿下善解人意,且又深明事理,我得此贤妻,天然是感激不尽的。既然如此,公主且先回,微臣略微摒挡,便自回房就是。”
清妍公主意他如此昌大待之,忙道:“驸马且坐。”
两人都又坐了,凌绝道:“我另有一卷书要看,公主不如且先安息罢了。”
凌景深见他终究开口,才又小声问道:“既然如此,为何偏给你二叔?”
因气候渐热,两个宫女便手持团扇,悄悄地给她扇风解热,清妍等了半晌,不见凌绝返来,心中不免暴躁,只是不好出口。
景深抱了凌霄去后,凌绝自回到书桌边上,便把手中握着的香囊放在眼底,细心打量。
景深闻言,也是微浅笑笑,半晌道:“如何你说的我已七老八十了似的?哥哥晓得你是美意,只是放宽解罢了,我已是惯了,不会有事……这一次,绝对不会有事。”说到最后这句,眼神当中,却透出几分深暗笃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