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睁大双眸，点了点头。

凌霄却不肯作声，只在凌景深怀中扭来扭去，非常不循分。

清妍公主便笑道：“这孩子从那里得的？年纪如许小，偏行事如许……”说到这里，忽地看凌绝一眼，欲言又止，凌绝虽发觉了，却也不睬论。

清妍公主闻言，眼中便透出盈盈忧色来，忙敛了笑意，只害羞带喜地说道：“驸马既然这般说了，我也便放心了……那么，我便先归去等待驸马。”清妍说罢，便站起家来。

凌霄听他声音带笑，才又抬头说：“宵儿喜好爹。”

凌绝双眉一蹙，恍若未闻。

清妍掩口笑道：“这些人也是不开眼的，莫非你的东西就都是绝好的了？”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凌绝，却见烛光之下，还是那种清绝之姿，叫人一见倾慕。

清妍因回过神来，便又悄声笑说：“驸马，眼看时候不早了，我们安息罢？”

清妍笑道：“无妨事，我是晓得的。”又用心说些话题，只问道：“是了，他们都在群情你的香囊……传闻迩来外头都为了这香囊风魔似的呢？”

凌霄一言不发，却竟认当真真点了点头。

直到清妍消逝在书房门口，身后凌绝才微微抬眸，双眉倒是似蹙非蹙的，眼底也模糊地含着一丝冷冷恼意。

凌绝看一眼凌霄，道：“问宵儿几句话，怎奈他还说不成句呢。”

凌绝揣着苦衷，又略看了会儿书，便听得外间脚步声动，凌绝略昂首，却见是清妍公主同几个宫女来到。

清妍早打发了宫女们出外了，见凌绝进房，心中无端怦怦而跳，忽地想到方才世人说的那香囊，忙留意看去，却不见他挂在腰间。

凌绝定睛看去，却见乃是枚金褐色的香囊，上绣着精美莲花，可贵的配色不俗艳反透出高雅之气，凌绝正有些不测，忽地又嗅到一股清暗香气，独绝袭来，竟令人无端精力一振。

外头只觉着凌景深风景无穷，可凌绝内心，却只感觉凌景深一步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而行，这些话，等闲也不好跟他说，只因晓得景深心中自有度量，不好勉强。

现在景深听凌绝这般问起凌霄，不由惊心，不知究竟如何。

凌霄瞧着他带笑容颜，只是不答声，抬起小小地胖手推着凌绝的手，竟是表示他握住。

凌景深点了点头，他怀中的凌霄见了凌云，便要下地去看，景深抱着不放，道：“宵儿莫急，待会儿再来看弟弟。”

凌霄冷静无言，凌景深只得强做笑容，又哄了会子，才问道：“乖儿子，奉告爹爹好不好呢？宵儿到底……是如何晓得二叔喜好婶娘的？”

*见他父子返来了，便转头看了一眼，道：“你去瞧太小绝了？”

凌绝低头又看了会子，又发觉这香气不入流俗，他竟从未在别处闻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