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怀真点了点头，应兰风垂眸看着她非常洁白的眼眸，张了张口，却又沉默，半晌终究把笔缓缓放下，才说道：“因为……因为爹当时……受够了。”

应兰风略微啜了口热茶，道：“不碍事，喝点热茶便好了。”

因为没生炉子，书房里冷得短长，应兰风写了一会儿字，手已经冻得冰冷生硬，浑身微微地颤抖，他合起双掌搓了一会儿，还是冷的难耐，想喝口茶暖一暖身子，茶壶里却又冰冷。

快意上前把那凉茶倒了，加了热水，应兰风忙搁了笔，把杯子碰在手内心，觉着一股暖意从掌内心涌上心头，才缓缓舒了口气。

应兰风干脆站起来，捧着杯子原地顿脚，门复又开了，一个小小身影跑了出去，口里叫着：“爹！”

王克洵一抬手表示他坐下，便道：“我只是不解，为甚么好端端地要去官呢？”

应兰风忙起家相谢，道：“幸亏王大人明察秋毫，不然下官又是跳入黄河洗不清了！”

应兰风吃着掰开的包子，又把另一半也凑到应怀真跟前，道：“真儿也吃一口。”

应兰风牙关正打战，却道：“不算太冷。”

应兰风忙回身向她也施了一礼，道：“有岳母那样仁德睿智的白叟家，才气有娘子如许无能贤能的女儿，这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了，也是我的福分，白捡了如许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