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珍奇道：“不知何事？”

郭建仪道：“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郭建仪看着这一幕，喉头一动，只垂眸道：“既如此，我先走了，那香饼我他日再来取就是了。反正你还要调那其他两味。”

周管事握停止儿，诚心说道：“千万放在心上，速去速回。”

怀真干脆不言语，只低下头去。

母子两个各自繁忙，互不相扰，这景象看来却格外的喧闹夸姣，于这短促而多事的初春之日，竟透出几分世事安稳光阴绵长之意。

谁知脚步才一挪动，忽地闻声炕上小瑾儿呜呜呀呀几句，竟哼哼叽叽又哭了起来。

怀真竟不能同他对视，只低着头道：“国事虽重，小表舅却仍要保重身子才是。”

这是他当初曾罢休错过的女孩子，现在……

门上来报，当阿谁再熟谙不过、却恍若隔世的名字自丫头口中说出时，一顷刻，怀真几近懵住了，呆了半晌，才生生地挤出两个字来：“不见。”

此事提及来，只要敏丽跟她自个儿知情，除此以外，连唐毅也未曾奉告，却如何会给这百香阁的大管事晓得？

话说固然张珍并没对百香阁的人流露是谁给的香方，但这些买卖人向来都耳目通达，手眼通天，又加上怀真先前就曾因宫内珍禽园之事申明大噪过，张珍偏又跟她交好，是以这些人早就暗中猜到秘闻了。

只是以宗，怀真有些狐疑：这曼陀罗香之事，她自夸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毫不会被人看出端倪来，若说流露风声，她本身并没有对人说过，剩下的便只要敏丽了……

郭建仪公然就在怀真劈面坐了，扫了一眼她桌上身边儿的各色……不由笑了笑，道：“你这儿又是忙甚么？”

她得闲只在后宅里想些新样儿的香，再顾问小瑾儿罢了。

张珍见她慎重其事这么叮咛，便忙点头如小鸡啄米，当下去了，而后公然并没再提。

怀真这才敛了笑容，呆呆怔怔，不知何故答复。

郭建仪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禁不住上前一步，只痴痴望着她俯身拉开抽屉找那香饼，熟谙的纤腰螓首，修颈皓腕……

郭建仪道：“这香气倒也暖和，我倒是不常闻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