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听他仿佛有言外之意，正要问起，便见外头招财跑了出去，向着应兰风道：“大人，有人来找，还请您快快畴昔。”

一刻钟的工夫应兰风便返回，两只眼睛撇着他们，不知又在深思甚么。

小唐笑了两声，道：“照我看，归正他是逃不脱的，何不再缓一缓，细看看他意欲何为，再行行动？”

应兰风见他口气颇大，精力一振，想了想道：“大抵有二三百石，不不……大抵四五百担也是有的。”

小唐再度挑眉：“不对杀人本来不必判死……是不是太重了？”

林沉舟微微一笑，道：“不知大人有多少能够脱手？”

林沉舟顿了顿，皱眉叹道：“或许之后果为听闻他各种不凡举止，故而对他暗怀希冀，没想成想竟是这类品德，倒公然是金玉其外败絮此中了，岂不让人愤怒？”

应怀真手足乱动，弄得树叶哗啦啦作响，小唐吓得伸手制止，道：“行了，不要乱动，掉下来不是好耍的。”

应兰风这才笑了起来，拱手道：“两位大可放心，应某必定吞的顺顺利利，干清干净。”他说完以后，便仓促道了失陪，忙不迭出门去了，看那姿式竟像是迫不及待拿着银子逃脱似的。

进宝头前带路，林沉舟同小唐拐过走廊，来到县衙书房。却见应兰风埋头在看甚么，见两人来到，忙推了文书起家相迎。

前日里那妇人因嫌黑婆弄肮脏了一床被子，便指着鼻尖把黑婆骂了一顿，这还不算，又接连几顿没给饭吃，婆子晚间饿得难耐，便跑到厨下偷东西吃，正巧黑婆的半子出来解手，看到黑乎乎一道人影鬼鬼祟祟，只觉得是入了贼，拿了杠子上前，当头一棍……

三人落座，林沉舟道：“大人前日所说的发卖枣子之事，我已经思虑过了，倒恰是可行。”

本来有了这笔钱，也自养得起黑婆，可惜这妇人全没有半点孝敬亲娘的心，动辄大声怒斥，打吵架骂，把她娘当猪狗似的对待。

这一次前来伐鼓的人，报的是宗性命官司，而这案子中的死者，却并不是别人，恰是之前呈现过的黑婆。

小唐忙道：“本日中午的饭，我探听了那两个丫环，那叫吉利的才奉告我，本来是那张大官人家早上送来的。说是为了报答这一次小怀真为他家小官人替了祸。”

围观者当中，天然也有一个林沉舟。

小唐不解，便问：“如何了？”却听内里传来闷闷地声音：“我下不去了。”小唐忍笑：“那你本来如何上去的？”

黑婆的女儿早就出嫁，离得也不远，就在邻村，是以保长把黑婆送到她女儿家里，本来是想让她女儿照顾着，不料黑婆的女儿性子同她娘一脉相承，极是个爱撒泼无事生非的妇人，平常在家里就调拨着男人不去孝敬公婆，现在她自个儿的娘来了，服侍不上两日，也便生了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