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吭声。如果瑢娘只是来送账册的话,那她把账册先放这儿就好了,为何非得要见我?在这儿等半个时候,不就是为了能问动静吗?
我想起她之前在这么多人面前发笑的事,便问她道:“你方才到底是在笑甚么呀?莫非是因为这两天过得太高兴了?”
我问她道:“瑢娘是来问刘四郎找到没有吗?”
琯娘说,瑢娘比刘四郎长五岁。瑢娘看起来慎重内敛,做起事来顾虑多。而刘四郎才十七八岁,是一个一身热血、轻易打动的小伙子。若今后两人走到一处,糊口在一起,应当挺成心机的。
“没事没事,起来吧。”我抬了一动手,又打趣道,“瞧你吓成如许,人家还觉得是我这个少夫人有多凶悍呢!”
我愣了一下,看向瑢娘。
本日还同我耍起嘴皮子来了!我感觉好笑,回过甚去细细想着,却实在想不明白我说的那句话如何就能惹她发笑了。
很较着,瑢娘正在走神。她呆坐在椅子上,仿佛是没听到琯娘方才说的话。
她微微垂着头,将账册递了上来,说道:“账册是瑢娘弄坏的,天然是要早些修补好的。”
瑢娘却浑然未觉,一心想把账册拾起来,又要忧心那被撕烂的一页纸,成果就变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我扫了她一眼,嗔道:“笑甚么呀?”
“嗯嗯,”我点头,道,“去问一下刘家两位白叟,他们是甚么时候发明刘四郎不见了的,不见之前都做了些甚么?务需求问细心了。”
月映小声道:“叫了好多次,可珠娘睡得特别沉,我见珠娘睡得这么好,就不忍心吵着你。”
瑢娘坐在椅子上,见着了我后,忙起家福了一礼。
上午看账册看得头昏脑涨,中午用完饭后便倒榻上筹算眯了一会儿。田庄的确风凉,只要不出门,只是坐在屋子里便觉身上清冷无汗。屋子里的窗开着,有风灌出去,吹得水红的细纱床帐翻飞起舞。
我对前来禀报的小丫环道:“人没了必定是要找的,你去和刘家的两位白叟说,让他们别太担忧,庄子里顿时就派人去找。”
我望着她的背影,心想,刘四郎这个时候不见,必定与她有关了,想必她也是晓得的,不然也不会一听到这个动静就表示得如此惶恐。
琯娘站起家来讲:“那我立即去安排。”
我悠悠转转翻开眼皮,模恍惚糊见月映俯身在榻前,轻声唤道:“珠娘?珠娘?”
顿了一会,我持续问道:“琯娘有过来找我吗?”
她捧着账册直接跪到地上,道:“奴婢该死,奴婢……奴婢竟然把账册弄坏了……”语气惶恐。
小丫环得了令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