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_第20章 灯半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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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稹神采暗淡,手上往前一推,刀尖便直端端插/进人犯的喉中,人犯惊骇地瞪大了眼睛,鲜血喷涌出来溅在他的下颌,如同替那张冠绝的面庞点上一点朱砂,魅惑而明丽。听着人犯破锣般的嘶吼却道不出清楚的一个字,他嘴角一勾:“听过炙肉片么?”

“想死?”陆稹勾了勾唇角,在阴沉的刑房间显出残暴的意味来,“死如许轻易的事情,如何能便宜了他们。”他睨了身边人一眼,“我给了你们半日,竟还未招认,是要我亲身去审?”

陆稹眼中的神采暗了暗,她的低语又响在耳畔,像是怕被发明普通,他猛地抽身而去,静了半晌后感觉身后没动静,才缓缓转头,她还是躺在那边,嘴里一叠叠的声,是喊着要喝水。

他嗓音浑浊不清,像是喉间含着血水,公然鄙人一刻和着口痰便吐向陆稹,襟前的缠枝莲被秽物恍惚了本来的邃密,人犯大笑:“甚么狗屁护军!我呸,还不是个没根儿的东西,轻贱玩意儿,之前爬上龙床的时候如何不见得你如许崇高?现在老天子放手人寰了,是不是还筹办着爬上小天子的床啊!”

他感觉她仿佛是有些不对,与常日的谨慎相较起来要猖獗很多,因失血过量而惨白的面上浮着病态的红晕,陆稹抬手覆上她的额头,公然烫的短长。

才切下的肉片被烤熟,他手腕一翻便甩在了狼狗面前,饥饿已久的狼狗卷舌一舔就将肉片吞下,不知满足,前爪撑在地上,冲着陆稹汪汪两声,冒死摇着尾巴,等候着接下来的喂食。

因肩上有伤,是以方才是医女替她脱下了之前染血的衣服,包扎了伤口后又换了新衣,领口未曾遮严实,白净的肌理就这么映入他眼中,那锁骨下还生了颗红砂,雪中的红,格外诱人。

陆稹接过狱卒递来的一把小刀,人犯因整整半日的拷问早已几近虚脱,他偏了偏头,便有狱卒抬着装了盐水的木桶,猛地朝人犯身上泼去。伤口被盐水刺得辣痛,人犯顷刻复苏,一柄亮白的刀面便抵在了他的下颌上,吃力地抬起眼,只能瞧见那人讳饰得一丝不苟的领口与得空的下颌。

一只狼狗被人缓缓从外牵了出去,被绑在刑架上的三人都睁大了眼睛,他再度走近了那喉间被插了匕首,还不竭向外淌着血的人犯,苗条洁净的手持着小刀,从那人的面上,缓缓地割下了一片肉。

梅蕊这会儿头昏脑涨的,有些胡涂,她听了陆稹的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喃喃道:“是啊,我为甚么要如许做呢?”

这题目陆稹在事发后便在想,揣摩到现在也不得其解,他嘴角略略向下压了压:“我在问学士你。”

怀珠那里管的这么多,她膝下没有黄金,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撞得她膝盖生疼,但传闻蕊蕊身上给那些刺客砍了十来刀,刀刀都是关键,和蕊蕊的疼比起来,这一点又算得了甚么。不作那威武不能屈的君子,她又昂首给陆稹磕了几个响头,哽咽道:“奴婢与梅蕊姑姑情比金坚,还请护军让奴婢出来见梅蕊姑姑最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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