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你和你的无名指_第21章 我把旧时光折成信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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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绾惶恐失措地按着来电显现的手机号码猖獗地重拨畴昔,那几个颤颤巍巍的阿拉伯数字像一道封印的魔咒,打不通,还是打不通,始终打不通。

小小的萤火虫像一滴从云端悄悄滑落的蓝色雨珠,在如葡萄紫丝绒般的阴暗深夜里熠熠地闪动着微小却丰盈的光芒,而那只系着紫色胡蝶结的玻璃瓶在月色里却像是一只五彩缤纷的水晶樽,美好而轻纤的剪影表面在沉寂的山林里划过一道道灿烂夺目的精美弧线。

家明通俗的眼眸里就有了一丝转眼即逝的痛苦和惭愧,他悄悄地抚摩着亦绾那如鸦青色普通的乌黑发端,声音沙哑而和顺,“傻丫头,我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山上的信号不好,我寻遍了全部山头也找不到一处有信号的处所,你晓得你如许一小我在深夜里荡舟过来,我会更加担忧,今后再不准做傻事了,晓得吗?亦绾,实在,你只要温馨地等在原地,我就会一向站在你的身后,护你全面。”

想到了这里,亦绾俄然浑身吓出了盗汗,紧紧捏住的红色话筒也印出了几朵濡湿的汗渍,像一朵在暗夜里开败了的孤单蔷薇。

作者有话要说:想起那日深夜,不经意间翻开窗帘,看到的漫天星子,那样美,像一场不期而遇的承诺。就像范柳原曾经对粉颈低垂的白流苏说的那样,不知为甚么,每次看到这堵城墙,就会想到天荒地老的承诺。不知为甚么,即便这世上没有一段豪情不是千疮百孔,但我仍然信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陈腐的誓词。

方才好,不偏不倚,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天荒地老。

眼泪无声无息地滴落在家明红色衬衫的肩头,一圈一圈地洇染开来,像狭长连绵的海岸线上盛放的一朵朵哀艳的水仙。

在星月灿烂的光芒下,亦绾的心在微微颤抖,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家明他绝对不会有事的。

当亦绾急仓促地赶到迷雾山林的时候,家明也刚好从山高低来焦心肠解着水泥船拴在树桩子上的缆绳,他的脸埋在暗影里,看不清楚,但脸部美好的表面弧线在月光里却非常地冷峻沉稳。

他做事永久都是一副一丝不苟专注的神情,就像他曾经给她红肿的伤口涂抹的红药水,跌进坑洼里被尖刺划破伤口的红色胡蝶结。

夜,阴暗敞亮得像一个戏剧化的狰狞的脸谱,清冷的月色如一层薄薄的轻纱,勾画出湖面上红色水泥船美好寥寂的表面,而身后倒是大片大片盛开残落的紫黝黝的玫瑰花瓣。

家明心疼地替她拭干眼泪,笑着说,“亦绾,你如何一小我就跑到山上来了?这么晚了,一小我荡舟会很不平安。”

亦绾明显是被惹毛了,火气“蹭蹭”地往上冒,这半夜半夜的,你个神经病不睡觉,本姑奶奶还要养精蓄锐呢,不过阮家明晓得打趣归打趣,分寸是把握得相称准的,在亦绾没发飙之前,从速招认不讳,“阿谁,亦绾,我在山上,迷雾丛林的山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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