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才做的玫瑰糖糕,给姐姐们当点心。”淡竹接畴昔,掀了匣盖儿一看,糕还冒着热气,是才蒸出来的,笑得一回抬了头,见石桂愁眉不展,推她一把:“这是何为,好端端的就皱起眉头来了。”
春燕皱了眉头,嗔过一眼,淡竹这才吐吐舌头,问明白那丫头甚个长相,一听便知:“那是紫罗,既是她来了,另一个就是红罗了。”
“可没有雨花茶,热水倒是有的。”葡萄这话一说完,那丫头便皱了眉毛:“那有些甚个?梅蜜卤子可有?”
郑婆子束缚了她们不准再往园子里去,说不准再去,总有些琐细事要做,葡萄往园子里头走惯了,便没赏钱,也总有些果子点心好吃,连着春燕那边做的饭都分歧,她跑一回总能落些吃食,脚下如何不勤。
郑婆子只做几个大丫头跟管事婆子的饭食,做好了,有的来取,有的去送,葡萄石桂两个拎了食盒子往里奉上一圈,饭点之前就要去,交来回回三四回,一圈下来腿都酸,好轻易送完了,拿了碗才要用饭,那头金雀派了人来。
石桂正做玫瑰白糖糕,干玫瑰花瓣儿一片片缀在才蒸好的软白糕片上,葡萄坐着还在发梦,伸手捏起来吃了一片儿,糯米粉沾着舌尖就化开了,她砸了砸嘴儿:“你可没瞧见呢,场面比春燕姐姐还大呢。”
两个院子当中造了个花圃子出来,石桂路熟,专拣小道走,不跟二太太那的人撞上,多绕了几个弯这才到了正院里。
葡萄闻声她问就挑了眉头,淡竹石菊来要东西也一样是客客气气,都是小丫头,凭她呼来喝去的。
石桂叹口气:“我怕是给春燕姐姐肇事了。”说着便把厨房里一番口舌说给淡竹听,淡竹是个爆脾气,立时就竖了眉毛:“她也有脸,雨花茶,她怎不要雨前龙井!到这儿来摆谱,真当自个儿就是姨奶奶了。”
这下可给郑婆子惹了祸事,石桂咬咬唇儿,立时让葡萄去寻人,葡萄也晓得不好,跌了足道:“都是你,这时节蒸甚么糕。”
“你使了我那很多东西,如何不见着你行礼的?”葡萄一说,石桂这才想到,才来的时候身上没钱,只很多帮着跑腿办事,倒是没有端庄还过葡萄东西,想一回说:“我不会绣,紫葡萄倒是会画的,要么,我给你打个结实。”
打结实是跟孙婆子学的,她买返来那很多丝线,一向没能用,先是忙着打扫屋子,等春燕来了,更没闲下来的时候,竹笋早就下市,花朵儿也没能掐着,只靠着跑腿挣上几文钱,这些丝绳压着也没用,拿去问孙婆子,她是个手巧的,教着石桂打双钱结快意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