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不会说本地话，阿珍又不一样，看她模样聪明，说话也大声，比起绿萼来，更合适跟着饭车去收钱忙活。

又是下水又是暴晒，明月的衣裳破钞更短长了，倒是下水不穿鞋子，本地另有很多赤脚的，就在沙子上头走，穿了鞋反而不便，衣裳费很多了，石桂给他做的两双鞋子，倒没穿坏。

纪夫人摇着扇子，啜了一口酸梅汤，冰珠儿在玻璃碗里头叮叮铛铛一阵响，借着喝汤，打量了石桂，只看模样那里看得出来，嘴角一抿，隔得这很多年了，竟又遇见一个。

叶氏是不闻不问，下人丫头，她少有真的看在眼里的，院里头若不是春燕繁杏把持着，似锦荔如许的人，可不跳起来。

叶文心奇道：“你想得倒快，月饼都是甜的，做了甜咸的，如何会好吃。”越想越感觉古怪，特长掩了口，咸口的月饼也不是没有，可甜咸的却少见。

绿萼怕的就是这个，在石记做工有钱拿，跟着叶文心如果没了支出，她还能如何办，石桂既说了，绿萼便垂了头，算是应了。

等石桂去了厨房，宋荫堂这才道：“你这个丫头，还真是不平常。”

喜子捧了粽子吃，他才在饭铺里还吃了一碗竹筒饭，这会儿又吃粽子，秋娘怕他撑着了，只给他半个，闻声石桂说话点了头，他今儿往船埠去，瞥见很多大船只，船头装了龙头，船尾装了龙尾，卖完了饭绕着船埠转了一圈，更加想去看看水兵们坐的是甚么样的船了。

。”

一行人里只要喜子识得几个字，勉强记了帐，石桂扔下粽子计帐去，这一天比昨儿赚得更多，如果长此以往，半年就能买屋子了。

绿萼一向记取她是秀才的女儿，一刻也没忘了，本来是不能够，面前就要机遇了，她还想着学字读书，闻声石桂问了，她脸上一红，石桂便拉了她的手：“去女学馆帮手，一样有人为可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