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无悯却仍无太大反应，挥挥手，便将燕乐召来：“快些归去，本日所历如脱胎换骨，自应好生安息。”

苍文闻言，心下安抚，定定谛视有尾，觉能如此相对，再无它望。

苍文不解：“这有何好笑？”

“谢过宫主。”

心下想着，已是到了怀橘宫门外。这日宫门倒是开着，燕乐径直驼了有尾出来，到得主院，见弄无悯已在院中石桌边静候。

苍文听有尾扣问，方才回神，轻道：“他们二人，前日已下山。”

“这几日倒未得闲探看赤武弄丹，不知他们可好？”

抵时，苍文已在屋外候了些风景，见有尾驭马而至，忙上前去。

有尾顺着苍文目光，见那玉竹扶老，柔声应道：“送了我现要讨归去么？”有尾吃吃笑着，“送了我便是我的。虽用不着，然我尚需不时看上一看，也知有人待我这般好。”有尾面色微红，心中早知苍文所想：“待年事大了，行动不便，我可全要希冀你这扶老了。”

有尾忙抱住马头，喜道：“燕乐？为安在此？”

“下山？”

“她既去得，自是宫主首肯。”弄柯淡淡应道：“且我听弄丹提及，其蛇尾已尽数收去，那跛脚早愈，全赖宫主前阵子闭关为其所炼丹药。”

有尾本想再跟弄无悯缠些工夫，起码探探金乌丹来源，却不想其早下逐客令，只得倦倦跨上马背，催马返了敛光居。

“此丹可助你荡清体内浑浊，使之顺畅随旧皮离开本体。”

“有何打紧。下次来寻，若我不在，你便径直出来。”有尾跟燕乐道了别，便将苍文引进门去：“你来，但是有事？”

有尾了然，揉揉惺忪睡眼，一个飞身跨上马背。

“就教宫主，这是何物？”有尾心中有疑。

苍文听了，也止不住笑：“师父刻薄，且宫规并未提及弟子不得嫁娶。”言及此，苍文垂眼，凝睇有尾。少顷，又道：“明日我亦下山。师父感其二人年幼，想我同去也好顾问。”

弄柯这方道：“近几日见其现于怀橘宫。”

有尾闻言，反倒吃吃又笑。

燕乐嘶鸣一声，扭头作势向外，又再看看有尾，点头表示。

有尾淡淡应道：“你来见我，多是道别。”

“不过初到，见无人应门也不好擅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