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看这女人实在不幸巴巴的,那守门的衙役奇道:“那袁秦是你何人啊?”
正说着,那守门的衙役也仓促走了出来,对郑管事道:“袁少侠已经被紫玉阁的人接走了。”说着,看了一眼那刚返来的那官差道:“这事儿便是他措置的,他叫郭林,我刚换岗竟不晓得此事,让郑管事白等这久么。”
两人忙道不敢。
郭林一头雾水,却也晓得这位郑管事八成也是冲着那袁秦来的,虽内心忍不住猎奇那袁秦究竟是何身份,竟劳动紫玉阁和秦府的人一同出面,然他面上倒是半点异色都不敢露。
“且说这角白门门主苏微澜原也是豪杰少年意气风发,仗剑江湖多么快哉……何如自古美人乡便是豪杰冢,自赶上那朋友以后,兄弟反目,双腿被废,这可不是射中的劫数么……甚么?你道这美人姓甚名谁?”平话人手中醒木一拍,顿挫顿挫道:“且听下回分化。”
“我是袁秦未过门的老婆。”花朝有求于人,只得耐着性子被他打量和查问。
那女人怔了一下,仿佛这才重视到花朝的存在似的,侧头看向花朝,之前羞红的脸微微转白。
花朝蹙了蹙眉,想着还被困在衙门的袁秦,到底开口道:“秦罗衣。”
茶馆里环境非常清雅,墙上挂着书画,有平话人正在平话,讲的是江湖上最大的杀手门派角白门门主的故事。
花朝递出了手中的玉牌。
那女人微微一愣,随即羞红了脸,咬唇不语,似是默许了。
“我说的是先前在大街上伤了人被抓起来的袁秦。”那女人忙道:“要不你让我出来看他一眼,给他送些吃食吧。”
他笑呵呵地走上前,那守门的衙役见到他,立时摆了一张笑容,客气地走上前来拱了拱手:“郑管事好,这么晚来是有甚么事吗?”
“你这女人真是奇特,谁晓得你的袁年老是谁啊,快别在这里胶葛了。”
老头点点头,仿佛是接管了她的说法:“那你是碰到了甚么难事?”
“他被接走了啊,你不晓得吗?”那官差一脸惊奇隧道。
“那美人到底是谁啊?”
“我离家之时阿娘给的,说若碰到难处便可拿了这玉牌寻秦府的铺子找管事。”
花朝见状,心下稍安,侧过甚看了一眼方才阿谁自称是袁秦未婚妻的女子,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模样,面貌姣好,特别一双眼,盈盈秋水般,端的是楚楚可儿,一袭崭新的胭脂色直领大襟短衫搭着油烟墨褶裙,颤巍巍地站在那边抹泪,我见犹怜。
“去去去,府衙重地,不得胶葛。”那守门的衙役不耐烦地挥手:“没有动静便是没有提审,转头大人提审了才晓得如何判,本日天气已晚,你一个女人家孤身在外也不平安,明日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