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玉笑了笑，很没诚意地哄了赵瑜几句：“是是是，赵五蜜斯气度宽宏，人间少见。”

看着李昊如此痛苦，陆明玉心中只觉非常畅快。

仿佛有千斤巨石压在他的胸膛。

他没法呼吸。

……

李昊看着慈爱和顺的亲娘，渐渐说道：“本日我去了濮阳侯府，见了小玉。她当着我的面，和二哥含情脉脉。”

陆明玉的心气俄然就平了，淡淡道：“李昊，这是我最后一次直呼你的名字。过了本日，你我便如陌路。之前的事，不必再提。”

苏昭容：“……”

赵瑜笑着白了陆明玉一眼：“行了，你也别来哄我了。你不想提，我不问就是了。归正，另有半个月就是你的及笄礼。及笄礼一过，赐婚的圣旨怕是就要到陆家。到时候，就甚么都清楚了。”

仿佛厚颜留下来，就是为了和陆明玉多说这么一句话。

赵瑜终究长长松了口气，然后，用奇特的目光看着陆明玉。

守在床榻边的紫檀，在主子冷厉的目光下瑟缩一下身子，悄悄退了出去。

熟谙的脸庞，没有了开朗光辉的笑意，只要无尽的冰冷。

比方，以二嫂的身份呈现在李昊面前，以侄媳的身份对着苏昭容。另有痴肥蠢钝又阴暗暴虐的李昌，他们母子三个，一个都躲不了！

这统统，到底是为甚么？

陆明玉八风不动，任凭赵瑜打量。

赵瑜羞恼之意稍退，撅着嘴道：“罢了，我气度宽广，反面你计算。”

陆明玉此时就有化身为肉骨头的感受。

二皇子脚步一顿，转头，冲陆明玉粲然一笑。

左看右看，也没半点待嫁女人的娇羞。

这一笑，色如春晓，漫野春花。

赵瑜终究忍不住，悄声问道：“陆四，你和二皇子三皇子到底是如何回事？你到底中意哪一个？”

他是在一步步靠近，又总能在陆明玉绷不住脾气之前推开。分寸拿捏的，妙至毫巅。

陆明玉收回目光，看向李昊：“是。”

赵瑜的重视力顿时转移，气势汹汹地瞪了陆明玉一眼：“你说这话是甚么意义！”

守在寝室外的宫人，上前施礼。

赵瑜也是个没心眼的二百五，陆明玉这么一问，她竟然就当真想了起来：“你和三皇子了解在先，应当是有些纠葛。不然，刚才三皇子不会那般痛苦。可你和二皇子言谈对视间，又有着凡人难及的默契。并且，你对着二皇子，可比对三皇子好多了……嗯，以我看来，你应当会嫁给二皇子。”

……

你不配叫我小玉。

“她对我说，让我来问你，为何她会如此厌憎我们母子。母亲，我现在来了。你奉告我，你到底埋没了甚么奥妙？”

陆明玉：“……”

“为甚么？”李昊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