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又道:“你韩家不供奉她,我这个做亲娘的没权力把女儿接返来的?我儿年纪悄悄十五花信,只四年光阴,竟成了孤魂穷鬼一个。你韩家不缺媳妇,我金家却舍不得变成鬼的女儿地底刻苦。”
莫非,金夫人是为着这事来的?嫌她怠慢了金汐儿,上门问罪的?这倒是她理亏了,韩夫民气机急转,敏捷在脑筋里划拉借口。
韩夫人蹭的站起来,瞪大眼:“夫人可知本身在说甚么?”
韩夫人听了就不由揣摩,要不要请高僧神道甚么的,不管花多少银子,从速让她投胎了事。放心,统统银钱她来出。
“不成能,母亲如何能够忘了祭奠汐儿?”
这事金夫人如何晓得的?莫非真有幽灵托梦之说?韩夫人后背更凉了。
这儿媳妇,常日看着不是很会说吗?如何这时不知帮着骂一句的?
没人瞥见,下首的郭氏手一紧,敏捷垂下袖子粉饰住了。
说完,便拂袖往外去,路过还傻傻坐着的郭氏身边,不悦瞪了眼。
想想这四年以来,除了韩谦时不时惦记,韩夫人倒是没令府中记念过一次的。
郭氏也眨巴眼,接?如何接?
走到门边,金夫人忽而转过身,冷冷讽刺道:“你韩家祖坟里埋的不过是一身衣裳罢了,管你同意分歧意,待我去渁水上喊魂,再带回我金家祖坟安葬,金家祠堂里日夜供奉。不过,这纸和离书,我就是告御状,也要拿到手。另有,我儿嫁奁,一丝一毫不能少,我儿的东西,毫不会便宜谁的小崽子。”
燕平侯一噎。
与此同时,金大人父子与燕平侯父子,也在对峙。
“我最是心疼我这个小儿,哪忍心她孤零零不知要等多少年呢。她在那头缺衣少钱,也没小我在这头送的。”
燕平侯比韩夫人强的多,没气得心绞痛。反而是韩谦,捂着胸口发展三步。
韩夫人背后有些冷。按世俗端方,女儿嫁了人,便是婆家的人了。逢年过节烧纸送钱,只能由婆家去做,娘家,倒是丁点儿不能沾的,不然,便是给自家招倒霉,也是给婆家招祸端。
才回过些神的郭氏,又被最后一句嫁奁的话,撞得心神摇摆。
金夫人也冷了脸,站起来怒道:“你韩家倒是霸道的很。我忘了说一句,我是好声好气来与你说的,我家老爷天然会在朝下与你家侯爷讲。你扣着人不放,便是闹到御前,我也不会让我女儿做个吃不饱的穷鬼!”
燕平侯老脸都臊透了,他从不过问家宅事,这会儿内心抱怨死了韩夫人,低声要求:“这事,是内人做的不殷勤。可这,也不能便让两个孩子和离啊。不说汐儿已经走了四年,便是看在两人青梅竹马的交谊,谦儿对汐儿但是一往情深——”
“啊?甚么?接归去?”韩夫人眨眨眼,很不明白金夫人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