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不是?”
“呵呵,老头不要急着赶人嘛。家师早就忘了你从他那边偷走的玉小巧了,你怕甚么?”李长生踱到阁楼窗台上,看着内里空位上正在举鼎的少年,轻声笑道。
“哼,这有甚么?又不是举起第四个荒古铜鼎,值得这般大喊小叫?真是少见多怪。”木老头斜乜了眼青衣道人,不满地说道:“我说李长生,你不好好呆在安都观,跑来我们剑派做甚么?老夫又未曾欠你师父酒钱,你巴巴地跑来锻剑阁到底是为了甚么?不会无聊到没事瞎逛吧?”
“详细环境家师也说不清楚,只是灵光一点记着了这么一句话。我深思着所谓的‘白水青山’指的不恰是清微山?而‘断剑’可不就是锻剑?看来这天机童儿就在这锻剑阁中。”李长生好似认定了甚么,缓缓说道。
李长生伸了个懒腰,斜靠在窗架上,看着一惊一乍的老头,不由得笑道:“嘿,木老头啊木老头。你好歹也是一阁长老,元婴真人,如何还像小孩子一样?那玉小巧也不是甚么着紧的宝贝,你拿了也就拿了,怕甚么?我师父但是说了 ...... 哎!说甚么来着?我想想。”
“小子,还持续吗?不举的话,老夫就将其他的收起来了。”
“好!”一道喝采声传来,一个青衣道人不知何时呈现在锻剑阁执事老头的中间。青衣道人焦黄色的脸上现出一抹惊容,鼓掌叫道:“想不到隔了这么多年,还能看到有人举起这朱雀鼎。木老鬼,你们锻剑阁倒是人丁畅旺啊。”
“家师也曾追踪那夺命判官几次,可那家伙滑溜得紧,每次都让他跑了。传闻比来他龟缩在鬼域鬼宗,仿佛在修炼甚么秘法。木长老,你可要谨慎呢。”
李长生捋了捋下颔处的三绺长髯,沉吟了几下道:“我也不瞒你,前些日子我师父在定境中窥到了一线天机。”
朱雀小鸟叫得更欢畅了,看那模样,仿佛神识玉珠是它的亲人般,清脆的声音不竭响起,愉悦靠近的情感传到了陈小七的内心。
这当口儿如何认得,陈小七赶紧点头摆手道:“不是!”
“嘿,我还巴不得那鬼东西来找我呢。恰好新仇宿恨一起做个了断!”
木老头坐立不安,仿佛被人晓得了甚么了不得的事一样,吃紧问道:“长春老儿说甚么了?”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他长春老儿算甚么东西?算甚么东西?!林师妹如何就看上了他!如何就看上了他!”木老头立马涨红了脸,大声骂道。他在阁楼里走来走去,周身的气势起伏不定,骇人的火焰迸收回来,直吓得李长生赶紧从窗子跳了出去。
李长生走了出去,悄悄地坐在中间。过了一会,才听得老头喃喃低语道:“林师妹就是心太软太仁慈,见不得不幸的人。她当年见你师父贫困得志,不顾长辈的反对,决然决然地嫁给了你师父。哎,你师父是个有福分的人呐。不过话说返来,你师父真不是个东西,害得她丧命在鬼域鬼宗的夺命判官手里。他本身却不敢去报仇雪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