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四娘脱手把两板豆腐都切好,望着一格格的豆腐,只觉一股深深的怠倦感囊括而来,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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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娘伸出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内心抱怨道:我都快累死了,你们一个个的就不能费心点儿吗?在这么整下去,真想撂挑子不干了啊!
“爹,你真不消担忧!碗碟啥的,我们几个勤奋点儿也就洗出来了。至于这肚肺汤,mm聪明得很,晓得用鱼汤和大骨汤来代替。以是呀,铺子里的买卖一点儿都没有受影响!”赵三郎也忙跑来安慰他爹。
“有这工夫废话,还不从速回家去取!”赵四娘两手叉腰,作狮子吼道。一贯自夸为淑女的她,终究忍不住破了功。
不过抱怨归抱怨,赵四娘一昂首,瞥见围在姜老爷子身边的客人散去了,忙跑了畴昔,把方才交代给赵三郎兄弟俩的事儿,又和姜老爷子提了一遍,老爷子笑着应了。
一大朝晨,铺子里的客人多数是要去船埠上做工的人,忙过这一阵,熬到了上工的时候,铺子里的客人根基上都散了,就只剩下零零散星几小我。
却说赵永忠、姜氏和赵三娘仨人赶到面铺的时候,肚肺汤早已卖完,现在铺子里出售的面汤是附赠三个鱼丸的大骨汤。
“四娘啊,实在对不住!是爹不好,竟然把这么首要的东西都给弄忘了!”赵永忠一进铺子,就一脸惭愧地向赵四娘报歉。
一会儿得站起来下厨,一会儿得蹲下去洗碗,赵四娘这副本来就很薄弱的小身板开端有点儿撑不住了,只觉一阵头晕目炫。俄然她欣喜地发明赵永忠他们终究赶到了,便不管不顾地放动手中的活计,欢天喜地地迎了上去。
直到这时,大师伙儿终究能够喘口气了。而紧赶慢赶的赵永忠也在此时把碗碟和肚肺汤给运了过来,他前面还跟着捧了好多只碗的姜月娥。
“但是……”
“记着:不管是肚肺汤还是大骨汤,哪怕是前面的鱼炖豆腐汤,只要内里没有汤底,都是配三个鱼丸!六个?那是单卖不送汤!”赵四娘斩钉截铁地说道。
“爹,如何只要豆腐和豆腐脑?碗呢?碟子呢?另有肚肺汤呢?你不会……”赵四娘难以了解地望着赵永忠,她这回不但是额角突突地跳个不断,嘴角也开端不断地抽搐起来,脸孔绝对堪比罗刹。
看到本来筹办用做浇卤的大骨汤已经卖出去了将近一半儿,赵四娘无法之下,只得将筹办用来红烧的小鱼分出一半儿来倒进锅里熬汤,筹算待会儿用这鱼汤来顶替大骨汤。
“爹,没事儿的!下次别给弄忘了就行啦!”赵四娘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到了这会儿她内心的气差未几都消了,就连仅剩的一点儿气恼,在赵永忠态度这么诚心的报歉之下,也全数消逝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