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长叹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师兄无能，我也只要效这个别例啦……”

然后神采越来越奇特。

少女将这符纸翻来覆去看了看，没看出来甚么花样，嬉笑一声：“师兄，我的跑盘费呢？”

曾书书一脸沉寂，想到十多年前神魂相融的那天，自此再也分不清本身究竟是谁，不由心有戚戚。

商元展开眼，目中清宁一片，谦善道：“师兄谬赞了。”

…………………………

临走时，李纯阳从腰间取下一枚小巧的太极印，戴在凌清波的胸前：“这孩子虽说气味纯洁，暗合道家的要旨，只是这命格特别，射中必定磨难重重，更有几起杀身大劫，这枚太极印随我多年，有些妙用，说不定能够救她一命。”

曾书书靠迩来，小声问道：“师兄，莫非清波也是……”

林惊羽也凑过来，看了正悄悄吃生果的小女人，小声问道：“如何分歧？”

李纯阳沉默一会儿，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张混茫青色的符纸：“你把这个给他……”

“啊啊啊，姓曾的我和你拼了……”

李纯阳暖和笑笑：“羽士要有羽士的模样，金色太刺眼了。林师弟，我见你剑意勃发，双眼剑光似是而非，但是有关于剑道上的事情问我？”

青衣羽士拉着小女人的手走到桌旁，从桌上拿起一根巨大的黄色的弯弯的条形物，柔声道：“这是刚从南疆采摘的香蕉，想来大竹峰贫寒，你没吃过。哥哥帮你把它剥开，味道很不错。”

林惊羽讶然：“难不成纯阳师兄还会算命？竟然连这类小事都晓得？”

那是李纯阳宿世走过的路。

李纯阳摇点头：“你们当初或转世重生，或附身夺舍，皆是命数使然，也都是身不由己。我虽有大神通，但两条性命如何弃取？以是只要冷静地看着，只是将你们真灵中附着的域外天魔抹去。这孩子和你们分歧……”

李纯阳闻言沉默，随即洒然一笑：“休咎无门，惟人自召……罢了，我竟还不如一妇人，你们自去吧！”

青衣道人摆摆手，那块重达千斤的大青石化作一块青砖掉到空中。

李纯阳沉默半晌，点头低声道：“非人非鬼，非仙非魔，不是佛门明妃，也不是安闲天转世，更非异界来客，她的身上有狐狸的味道，但毫不是青丘涂山之狐，那种气味比之九尾天狐还要崇高，我也不知是何身份……”

林惊羽思考半晌，随即洒然一笑：“何需考虑？”

偶尔弹跳一下的田灵儿身形一僵，然后挣扎得更狠恶，虎魄朱绫里传来含混的声音。

李纯阳气笑了：“奶味都没消的黄毛丫头，说甚么女人不女人？我问你，执剑长老是不是常常去大竹峰看他弟弟？”

田灵儿狼狈起家，大声叫道：“师兄，你下次能不能换个姿式，如许我很难受，连气都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