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来想去感觉挺可乐,一边坐在院儿里给齐昱斟着一壶单枞,一边道:“哎,齐昱,知桐好聪明啊,我感觉他约莫能敌得上二哥的才干……偶然候都怕他将我给卖了。”
听罢传言官的口述,齐昱脸上挂着的笑才变成真笑,“……留下公主修习传译?国君说的?”
他又问过龚致远与寿善公主如何,一一闻听了,利落点头答允:“准。黄门侍郎记下,明日鸿、礼二部与光禄寺入宫觐见罢,公主留下,婚宴之事就要开端筹办。”想了想李庚年过几日就要走了,他叹口气,“宜早不宜迟,限令旬日内结婚,宣龚致远御书房觐见。”
“哦哦,好……”龚致远愣愣要起来坐,又想起来顿首:“臣谢皇上赐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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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来返来!”齐昱赶紧把人拽进怀里抱住,抵着他鼻尖咬牙道:“小白痴小祖宗小告状精,折腾我你成心机么,见不着我你就好受了?”
“提及来……”温彦之捂着脑袋将茶壶放了,笑道:“畴前去西北养马的徐佑徐郎中如何样了?畴前他与我同袍时,也是小我才。”
——朕俄然怕你一会儿真欢畅得晕畴昔。
日子平顺中再过了三日,赶上了放榜,温彦之接了方知桐、龚致远一起,随百姓聚往礼部贡院外的宣端门看热烈。
“都是仿照这图纸,新做的构件和雕花。”齐昱宠溺地笑看着他,一言一语将温彦之的情感送至最高点:“我晓得你喜好船,但你这白痴,约莫更喜好拼船,故我令李庚年千万别让船坊的人替你拼了,定要将这些构件原封不动、一样是一样,一件是一件地运回——”
齐昱道:“是个豪门后辈,二十五岁,东林人。”他笑了笑,“你同亲呢,名叫张晓毅,熟谙么?”
“嗯,姑父说的是,我日日都练着呢。”温彦之恭恭敬敬作揖,目送姑父上车去宫里议事。
龚致远和温彦之出去懵然地跪了,还沉浸在方才北城门外的一幕幕里头。齐昱叫了人赐座看茶,温彦之伸手在龚致远面前晃了晃才将人拉回神:“龚兄,坐。”
“好好好,就你有钱就你有马车。”齐昱笑着放开他,“去罢,晚些我有工夫就给你传信儿。”
“他敢。”齐昱一指头弹在他额头上,“那谭一秋这辈子都别想仕进,西北养马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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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彦之听到这名字顿了顿,缓缓点头,笑:“我们去那边?还没到?”
温彦之:“……”
“一起宣。”齐昱恰批完一份折子往中间一搁,心想这二人不愧是连如厕都要一起去的干系。
“别别别!”温彦之赶紧转脸央他,“知桐,你这不是难为我么?况皇上也真没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