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你一个赋闲在家的‘白身’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可，可......”

如果天子感觉那些奏疏毒手，便能够把它们都留中不发。那些气势汹汹的臣子们终究发明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别提有多愁闷了。

钱谦益却似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字一顿道：“十樵感觉，除了文官最恨今上的另有谁？”

钱谦益见王铎如此珍惜羽毛，直是气愤不已。

“牧斋的意义是，弹劾厂卫？”

钱谦益一吹胡子，狠狠瞪了王铎一眼。

再说，东林党对于阉党可向来没手软过。天启年间，权阉魏忠贤多么放肆，还不是被东林党斗趴下了。

“吾辈既为人臣，自该经心极力规劝君上。所谓致君尧舜上，再使民风淳...如果一味媚君阿谀，那和阉党又有甚么辨别？”

王铎仍然有些踌躇：“牧斋敢必定此事能成？”

王铎双眼不由得一亮。在他看来钱谦益是全部东林党中最有策画的。这也是他为何下朝后第一时候来找钱谦益问策。

“天然是勋臣了。”

王铎连连摆手道：“牧斋可有别的体例？”

拥立之功但是那么好拿的？

对于钱谦益的这番话，王铎在心中悄悄评价道。

不待王铎接话，钱谦益便持续说道：“悊天子在西苑泛舟，不幸大风刮翻了小舟......”

王铎一想到奉天殿上被锦衣卫拿下投入诏狱的赵之龙，便感觉脊背一阵发凉。

“要不然，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

“陛下把握文武官员的产业环境不过是通过锦衣卫、东厂这些鹰犬，十樵能够从这方面动手。”

老夫倒是能够策动一两百人同时弹劾厂卫，但如许一来傻子都看的出来是老夫在背后推波助澜。

王铎怔怔的看着不远处的钱谦益，很久才颤声道：“牧斋你说甚么？”

功莫大于拥立，罪亦莫大于拥立不成。

钱谦益一句话就把王铎顶了归去。

钱谦益越说越鼓起道：“正因为今上是先帝的血脉，故而继统名正言顺，十樵没有建功的机遇。但如果潞王则大为分歧。若十樵拥潞藩继大位，则内阁首辅如探囊取物矣。”

......

“当然！”钱谦益大手一挥道：“武庙老爷、熹庙老爷可都是落水染疾驾崩的，有一有二为何不能有三？”

“话虽那么说，可如果陛下将奏疏留中不发如何办？”

好嘛，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万全之计。莫非要等天子把我们的家财都抄走才想着反击？

......

“你倒是说句话啊！”

“留中不发？陛下能够留中不发一份、十份奏疏，莫非能够压下一百份，两百份？十樵但是总宪，都察院的御史有哪个敢不卖你面子？”

钱谦益见他欲言又止，不由得大为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