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子忍不住道:“三蜜斯,你细心些。爷们每人只留二个,你屋里少不得被人惦记上。先动手为强才是。”
“我可不敢唬着她,只说带mm归去耍几天。你别说漏嘴。”
张婶子笑道:“我们婆子听了很多,只不该蜜斯们晓得。”
二蜜斯婚期定在年底,恰是赶针线慌乱之时,出了上房独自回房。林贞带着三蜜斯进屋,一坐下便问:“我关门读了几日书,怎底又变天了?”
这厢林贞在闲话,太夫人处则在列票据,三蜜斯的丫头画眉榜上驰名。不但是丫头,连婆子都要放出去很多。按常理来讲,都是放良以挣忠诚名声的。现在却顾不得那么多,一则是婆子贪鄙无度,大太太想宰肥羊;二则乃他们惯做小聪明,放出去反而多事。唯有以雷霆之势,查抄贪污,连家带口的卖掉才最安妥。丢的不过是脸面罢了。现在大蜜斯二蜜斯都有了婆家,四个少爷娶的结婚定的订婚,暂不须顾忌名声。至于小一辈的?十几年后谁还记得这个!现在恰是最好的时候!
三蜜斯道:“如此家里一月能省很多嚼用,端庄主子很不必过的那么艰苦了。”
“我们家也要卖人?可不丢人么?”
林贞点头:“我晓得。”
“不然如何?”
杨妈妈提示:“先与老太太去说,把你奶妈子打发了。总不好再裁你的人。”
大太太指着一个汝窑瓶子咬牙切齿的道:“那年说打碎了的,竟还在此!”说完横眉一扫,“你们余下的人里,另有谁私藏东西的,速速缴上来!我一样按你们奶奶的说法赏你们。若敢私藏,马上打死!”
孟豫章更次痛:“我还是守着吧,预备老爷呢。”
三蜜斯惊道:“卖、卖了!”
三蜜斯有人提示,先跑去太夫人处讨情,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名单。大太太想着奶妈子贪的比丫头多,这个发起划算!只不过面上来讲,奶妈子比丫头首要,她不想叫人说剥削庶女罢了。现在三蜜斯本身提出来,倒得她赏了两个戒指――从奶妈子身上抄出来的,羊毛出在羊身上罢了,此乃后话。
“晓得。”
杨妈妈应了。
林贞捂嘴一笑:“你也学说贩子俚语了,还不快改了,细心太太教诲你几板子。”
“少乱来我!”林贞扭头问,“张婶子听了甚没?”
太夫人正心烦,见林贞肯领受三蜜斯,二话没说的同意了。待孟豫章返来,林贞已批示人把窗户都钉死,金饰打了个大承担,外带门上挂了三把大锁了。
“啊?我就两个啊!”
林贞道:“我才接了动静,正要打发人寻你,你倒先来了。”
却说过了端五这个大节,家里暂不消大事,恰好裁人。各房都有信得过的打手以备肇事,面上却密不宣判,全承平公府严明以待,连二蜜斯都被送到了娘家避一避。孟豫章接到动静,暗骂一句,心急火燎的冲到林贞屋里来:“林蜜斯,快锁了门随我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