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含混道：“我看风景。看风景。阿谁……他走了吗？”

她仰着脸问道：“上神，您在那儿干甚么呢？”

“就是尊上涅槃遇劫时，部属差人去刺探无烟身份的事，不知如何触了这位上神的霉头……那一次，被派去探听的几个羽族使者，刚问了一句，就被问帛长老当头洒了一把毒药，鬼哭狼号地就返来了，身上的羽毛尽数褪尽，到现在都秃着呢。部属本来因为无烟是鸩鸟，去鸩族问问她的来源罢了，不料是低估了九霄上神的暴脾气，是部属鲁莽了。……”

“甚么事？”他不记得如何开罪恶那位惹不起的上古邪神啊。

问帛点头：“既说了来，定然是会来的。上神能够计齐截下如何清算他，让他晓得甚么叫做尊敬长辈。”

问帛道：“您是说凰羽？走了。此人好生无礼，看来上神不接管他的赔罪是对的。”

凰羽神情懵懂，没有发觉问帛的态度窜改，施了一礼道：“那我他日再来赔罪。”

当夜发一恶梦，梦见本身把凰羽烧成了个火球。惊醒以后，捂着胸口惊魂甫定。想到这几日凰羽还会再来，愁苦非常。

九霄猛点头：“要去要去。黄帝的寿筵，帖子都送来了，我能不去吗？”彼苍有眼，恰好出去避一避凰羽。另有比这更好的来由吗？

孔雀面色难堪地禀道：“九霄上神派来的鸩族使者神采很差，把礼箱掼在门前就分开了。”

但是谁要偶然中提起“无烟”二字，还是会惹得他杀心顿起，想要取孔雀的性命。

凰羽俄然莫名其妙补了一句：“不过……问帛长老，您真的没有传闻过一只红羽的鸩鸟吗？”

他画的是无烟的真身，血鸩。万禽录中没有过赤色鸩鸟的记录，但她老是呈现过，存在过，他要将她的模样绘下，编入《万禽录》。

凰羽道：“与鸩族结下的这个怨结若不尽快翻开，九霄上神不会给我们好果子吃的。我就走一趟，无碍。”

她晓得尊上削她要职，是恨她在那三百年中施于无烟的泼油之刑。

开罪九霄上神，本来还是因为无烟啊。低头看了看画中的鸟儿，道：“他日我亲身登门赔罪就是了。”

“就是……您把几位神君点着的那次宴会啊……”

问帛只当说动她了，松了口气。

问帛的心咣当一沉。还想再劝，却听九霄飘过一句“就这么定了。”

问帛也被吓得一愣：“没有谁来啊。”

九霄心中一凛。她怕的就是这个。现在最让她心神颠簸的，就是凰羽了。前次不过是见到了他的一张礼单，就被她烧成了灰。如果他站在她面前，她不知本身情感会如何失控，难保不会放出怪火来。

饶是如此，他还是不断念肠去阴司冥界查找。而她的名字竟不在三界名册，无从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