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帛的心咣当一沉。还想再劝,却听九霄飘过一句“就这么定了。”
九霄定了的事,谁敢再说。只好苦着脸退出。思来想去,只感觉九霄这一去要惹出费事来。上神但是数百年没有出过瑶碧山了,这是如何了?
凰羽的眼神一厉,划向孔雀的脸庞。孔雀神采发白,屈膝跪下。
问帛道:“哼……他还要他日再来赔罪呢。”
这当口,传来了鸩族将他的贺礼退回的动静。
“甚么事?”他不记得如何开罪恶那位惹不起的上古邪神啊。
这些鸩鸟的身形可谈不上美好,表面比无烟的大出很多,骨骼枢纽支棱着,显得干瘪凌厉,与无烟原身纤细强大的模样非常分歧,羽色更是一概的紫黑,眼睛倒是凶暴的血红。不过总有些类似的处所,喙,羽端,脚爪……
问帛面色踌躇:“但是……自前次那件事,上神再也没有插手过任何宴会啊。”
纸上,鸟儿羽色如血。
终究绝望了,心像一座战后的城,一片狼籍,空无一人。
沉着脸道:“上神本日不会晤您了,您请回吧。”甩袖而去。
凰羽倒不在乎,望向鸩鸟们的目光不但没有怒意,反倒是有些沉迷的失神。
凰羽俄然莫名其妙补了一句:“不过……问帛长老,您真的没有传闻过一只红羽的鸩鸟吗?”
瑶碧山岑岭巍峨,鸩宫气势澎湃。只是这美不堪收的风景当中,有无数羽色紫黑的鸟儿,密密立在枝头檐角,一对对凶巴巴的红色眼睛盯着他,收回刺耳的叫声,对来客请愿。
九霄大喜:“寿筵啊,我去我去。”
孔雀面色顿时凄苦,道:“因为我的不对,竟害得尊上涉险踏入鸩族,我……”
她仰着脸问道:“上神,您在那儿干甚么呢?”
獓因走后不久,凰羽派出去找寻无烟的部下就带回了动静:无烟坠入销影池,骸骨无存。
他呆呆地望着,在这些丢脸的鸟儿身上找寻无烟的特性,连问帛自殿中走出来也没有发觉。直到问帛唤道:“皇羽尊上。”
也晓得之以是还保存她长老的身份,是因为在“无烟便是雁舞”这件事里,尊上的自责压过了对别人的见怪。
问帛在园子里转了好久,才发明了藏在一棵大树枝叶间的鸟身九霄。
但是,他竟记不起她的翅端究竟是缀有几个玄色斑点了。
凰羽道:“与鸩族结下的这个怨结若不尽快翻开,九霄上神不会给我们好果子吃的。我就走一趟,无碍。”
九霄含混道:“我看风景。看风景。阿谁……他走了吗?”
问帛的脸腾的黑了。这家伙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啊!冷静捏了一把毒药在手里,忍了忍没有撒出去。对方毕竟是一族之尊,不能过于无礼了。
问帛道:“您是说凰羽?走了。此人好生无礼,看来上神不接管他的赔罪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