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场决斗,你仿佛很有信心。”
“郭嵩阳?”
郭嵩阳抚掌赞道,接着又是怅惋一叹:“单凭这一句话,你我本就应当成为朋友,但是......我又不能和你成为朋友。”
“名字罢了,不必过分在乎。”
郭嵩阳笑了笑,蹲身坐了下来,同时将乌鞘长剑从背后摘下,横呈膝上。
苏玉楼瞧见了他,他也瞧见了苏玉楼。
黑衣人凝声问道。
“说的好!”
黑衣人点头点头,语气平平的说了一个“好”字,随后便在别人的惊呼声中一跃而下,黑衣顶风,猎猎狂舞。
昂首凝睇着膝上铁剑,郭嵩阳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怀想之色,沉寂半晌,缓缓开口。
“自我第一天学剑起,这柄铁剑就一向跟着我,衣食住行,未曾半晌离身,细细算来,至今已有三十年了。”
“前十年,我籍籍知名,以后仗剑入江湖,当时江湖中最负盛名的剑客便是雪鹰子,等我名扬江湖,剑法有成,筹办应战他时,他已经封剑归隐,不得不说,这一向是我心中的一个未了遗憾。”
郭嵩阳转过甚来,目光灼灼的盯着苏玉楼,凝声道:“我传闻过你与雪鹰子的那场比剑,雪鹰子败了一招,你能击败雪鹰子,剑法当已入迷入化,登峰造极。”
听着郭嵩阳的娓娓叙说,苏玉楼没有插言,只是喝着酒,直至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才含笑开口。
苏玉楼含笑回应。
如此说着,郭嵩阳又叹了口气,又喝了口酒。
砰!
郭嵩阳闻言,神采微讶,旋即恍然一笑:“瞧我这记性,倒是忘了你那双折尽天下兵刃的玄玉手。”
苏玉楼点头笑道:“郭兄谬赞,我的剑法仅仅只能算是不错,还担不起‘登峰造极’这四个字,并且,我善于的最并非剑法。”
俄然,苏玉楼似有所感,微阖的双眼蓦地展开,向前望去。
郭嵩阳笑道:“但说无妨。”
此人一身黑巾黑袍,黑袜黑鞋,背后斜背着一柄乌鞘长剑,身材高大魁伟,矗立结实,一双浓眉斜飞人鬓,颔下几缕髯毛随风飘荡。
郭嵩阳挑了挑眉,随后将手中的酒壶伸了过来,笑道:“那好,我就在此祝你三日以后的决斗中,旗开得胜。”
苏玉楼朗声笑道:“春寒料峭,船上温有热酒,兄台如果赏光,无妨下来一叙。”
“苏玉楼?”
“吕凤先的武功确切不差。”
并且,一小我足矣!
苏玉楼道:“会有这个机遇的,不过,这套武功的名字并非玄玉手,而是天物刃。”
“你在此处等我,便是因为这个未了遗憾?”
饮了一口酒,苏玉楼打趣笑道:“你就不怕我死在上官金虹的手里?”
不远处有一座青石拱桥,如同一道飞虹,高出小河两岸,桥下水流潺潺,桥上人流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