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去时,阿济格拽着多铎低声道:“你如何不出来找乐子了?我比来寻到一处好的,保准叫你耳目一新。”
贰内心蠢蠢欲动,脸上却还绷着,盼望着她再表示一番。
见她二人拜别,阿济格再绝望不过,长叹短叹地刚入了席,便听寺人出去通传,摄政王驾临。
“失礼甚么?不是没□□么。”阿济格迷惑地问。
陈圆圆起家一福,道:“王妃通达,圆圆心折。请为王妃唱上一折,不知合宜与否?”
只要吴三桂偶然听曲,望向多尔衮道:“王上,不知臣之所请……”
吴三桂握住她的手道:“本王今晚虚惊一场,就是分藩的事儿恐怕再没下落。”
“天然不怪。”多铎笑道,“本王久闻夫人盛名,正想一见。”
钱昭之前赏了两个伶人五两银,见陈圆圆默不出声,却目露迷惑,便问:“夫人是否感觉我吝啬了?”
钱昭微微一笑,望着圆圆赞道:“我对陈夫人一向心倾慕之,本日得见,公然名不虚传。”这句已换了汉话,嗓音虽不如陈圆圆娇软,倒是和顺明朗,娓娓动听,又仿佛用心至诚,让人坚信她所言乃是发自肺腑。因而便连称呼也仿佛非常安妥,涓滴不觉刺耳。
吴三桂望了眼钱昭,不由悄悄心惊,看她腹部隆起显是身怀六甲,如此年青殊色,实在不像……
钱昭道:“夫人不必惊骇,豫王爷不过沉沦曲艺,常自娱唱上一折,并非有骄易之意。”
陈圆圆忙摆手道:“未曾,不敢……”
多铎等自行爬起来,整好马蹄袖。多铎早风俗了他的场面,虽常常腹诽,但从不失礼。阿济格向来怵他,最好他早做了天子,免得还要跪那小儿。
硕塞上前施礼:“十五叔安。”
多铎向来信不过他咀嚼,听他还不如听尼堪的,因此不屑道:“得了吧,别拿劣等货品来糟我的心。”
吴三桂心中不快,却也没法,向身后道:“圆圆,来见过三位王爷。”
钱昭点头,又笑道:“我家王爷前日提起夫人,说世人赞你色艺双绝,他想听一曲却不能,实在遗憾。”
坐在打扮台前,嗅了嗅指尖,还是感觉有味儿,钱昭叮咛牧槿再端水来。
钱昭编好了发辫才发觉他神采不对,问道:“如何了?”他转头不答,她踱到他身边,在他唇上印了一记,道:“不睡么?”
此时泰良出去,向多铎附耳道:“王爷,有两名外头请的伶人,唱的曲子很好,福晋方才已赏了他们。福晋问,是不是也叫来正殿唱上一段?”
“陈沅惶恐!”陈圆圆不知她此话何意,心惊肉跳隧道,“那些名声不过以讹传讹,妾当不得双绝赞誉。”
多铎气不打一处来,警告道:“也不瞧瞧场合。待会凡是有一点失礼之处,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