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昭靠着窗台,抬头看窗棱上的明瓦,那米白的薄片在日光下几近透明,一轮轮珠纹模糊带着五彩色。“唔。”俄然感觉有些疼,搭着他的肩膀今后靠了靠。他托着她的背,昂首去吻她的唇,她不肯就范,低头咬他在肩膀上。他也不勉强,只紧紧箍着腰,咬着耳珠道:“感觉不好就咬。”
钱昭望了他半晌,才道:“我住园子里,管王府的家务有些不便,就不插手了吧。”
她不料他变得这么快,虽不乐意也只得依他。牧槿和小圆早退了出去,并谨慎地合上门。
“是么。”多铎瞧着她,也没对峙。
牧槿回道:“回王爷话,福晋在房里。”
他搂了她,在那红艳艳的唇上印了印,道:“今儿都陪着你。”
多铎颠末她们身边,停下问道:“你主子呢?”
牧槿心想,今儿也不是甚么节庆,竟还派了赏钱,约莫便是了,因此点头叹道:“唉,王爷若过来就好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不必。”
牧槿一震站住,抓住她的胳膊问道:“你如何晓得的?”
钱昭自顾穿衣,见他尤有愤懑,便道:“那,下回不咬了。”
“别看鱼了,从速的吧!”牧槿在她肩上拍了一记,催促道。
钱昭感喟道:“唉,毕竟只要十两。”
多铎转头看了看竹榻另一头摆着的旗桌,道:“好,不过得有彩头。”
钱昭想他昨日刚分开,今儿必不会来,此时便有些难堪,道:“我去换身衣裳。”
牧槿与小圆捧着刚摘的鲜花进房来,多铎挥了挥手表示她们走近,在篮里挑了一朵艳红色的给她簪在发髻上,抬起她的下巴,笑道:“人比花娇。”
她没法,只得低头去给他吹。他将她抱了,脑袋压在颈窝里道:“下回咬也没事儿。”
“嗯。”小圆应了,拉着牧槿的手,道,“姐姐等我。”她一边走一边又问,“姐姐,王爷今儿还来吗?”
多铎望着她,于情于理都不能回绝,便点头道:“当然,你是他亲额涅。我过两天就让她抱过来。”
多铎站在门口看了她好一会儿,只见她穿一件大红织金妆花纱通袖衫,下着鹅黄马面裙,裙襕饰八宝璎珞纹,出奇的素净。
多铎怔了怔,好一会儿回道:“格佛赫一向管着。”
小圆却道:“这花早上开,傍晚就落了,以是叫舜华。花开堪折直须折。”她选了一朵粉瓣儿的给牧槿压在鬓边,笑道,“这是木槿花儿,便是姐姐的名字。冷风木槿篱,暮雨槐花枝。”
钱昭握住他的手,悄悄挪开,道:“今儿如何白日得闲?”
她将吵嘴棋子清算了,别离装好,问道:“七阿哥现在谁带着?”
钱昭笑了笑,又问:“早晨留这儿么?我好让他们预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