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钱昭托着茶盏，啜饮一口，道，“本不是如许穿的，晚间也没那么讲究。”

多铎点头“嗯”了声，又抚着下巴向她道：“唔，今后裁衣无妨多选些鲜嫩的。”

不一会儿，几个仆妇小厮提着一色的嵌骨漆盒鱼贯而入，在桌边翻开漆盒，由陪侍的婢女一一摆放。

多铎放下茶盏，道：“这衣裳太都雅了……”樱草色的对襟纱衫广大超脱，长及脚背，只胸前系带，暴露圆领里衣与素白马面裙。

多铎正喝汤，瞧她挽袖，暴露半截白生生的小臂，那口汤便生生咽下去，是咸是淡也不知。

多铎早在花厅等着，见钱昭款款而来，大衫的宽袖被夜风轻拂随步态摇摆，婢女掀起纱帘，她一低头跨过门槛，微湿的长发便滑落下来。她坐到他劈面，婢女捧上茶来，她伸手接过，那婢女天然后退一步，将她垂在胸前的发捋到颈后。

沐浴以后，换了身新衣，仓促间也来不及做旗装，还是在路上裁缝店购买的袄裙。

庞大的澡盆摆在正中，钱昭伸手试了试水温，闻到一股淡淡的甜香，问道：“这是添了甚么？”

钱昭不置可否，不紧不慢地喝着茶。

冯千奉侍他洗脸擦牙漱口，重新结了辫子。钱昭一向在旁看着，直到开端换衣，方站起来，接过冯千手中的蟒袍，道：“我来。”

他气味短促，吮了吮她的上唇，哑声道：“昭昭，心肝儿，让我亲亲……”钱昭咬着牙关，偏头遁藏，他不依不饶地缠着哄着，“乖，张嘴。”

“本来你叫小圆。”钱昭点头笑了笑，道，“不消，客随主便吧。”

钱昭被他逗乐了，却仍只肯趴着，道：“我身上没劲儿，你瞧着办吧。”

多铎便低头，在钱昭脸上摸了一把，道：“要不我们先洗洗，这一身汗，可别熏着你。”

钱昭抓住他的手，悄悄挪开，道：“这色彩却不吉利。”

他搂着要将她翻过来，道：“快醒醒，好久没在一块儿，你还想偷懒？”

待多铎出门，钱昭便叫齐布琛去提了赵孀妇来。

钱昭“嗯”了声，便咬牙忍住，双手搭他在肩上，悄悄吐息。

“唔！”钱昭被这突如其来呛着了，扳开他的脸便狂咳起来。

多铎乐意看她和婉灵巧，如此体贴更是前所未有，便高欢畅兴地平举着胳膊共同她帮本身束装。原觉得能调侃几句，哪知她虽不非常谙练，倒是有条不紊，分毫未错。最后给他系上腰带，便算完了，她捋了捋荷包的流苏，抬头道：“好了。”

里衣的扣子只用一手松了，纱裙也落了地，她一膝抵在床沿，对他道：“往里坐些。”

他捏住她的鼻尖，凑上去吻她的唇：“你就是养成猪爷也奇怪！”一手从她背上滑下去，对劲地心道，幸亏这里瘦得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