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契却翅膀一挥,将那团火种的火焰封住了,又化作圆润凡珠,“父皇交代过,要得重黎亲口承诺,才可拜托火种。”
太奇特了。
子契司掌大火,大火星又唤做商星,常日里外人便敬称他一声商君。
太玑光是看着那少年的打扮,就几近能够必定他同琴太脱不了干系了,但令他感到猜疑的是,在他没有主动对封印脱手的环境下,咕啾如何能本身冒出来呢?
琴声叮咚如清泉流水,静乐安和,听来竟有令人平心静气、镇静安闲之感,与这各处充满药香的灵山糅在一起,便是在这罕见人打理的山野中,也仿佛置身深谷桃源。
一曲将毕,玄鸟终究口吐人言,问那少年道:“你便是重黎的儿子太子长琴?”
“这……”太子长琴抱着玄鸟的手紧了紧,行动游移起来。
他忽而灵光一闪,用力在禺号屁股上面拱了拱,小声道:“我有体例能助他们两个逃窜。”
太子长琴情急之下抱琴挥出数道宫音,将那水流勉强阻断,跃起数丈救下了玄鸟,将他护在怀中,后退了几步面色凝重道:“……康回叔父!”
太子长琴却微微一怔。
碧青色的一团光彩跟着琴声侵入了共工的身材,禺号奋力遁藏着共工的进犯,而在琴声奏罢的那一刻,共工的行动却俄然停了下来。
此曲名为,平沙落雁。
太玑心中孔殷,太子长琴定和咕啾有关,他现在有难,实不能坐视不睬。并且子契如何说也是小金乌们的哥哥,若落到了巫族手里,恐怕凶多吉少。
长吟叠唱鸿鹄曲,共岁秋冥话江湖。
共工徐行而来,面带狰奸笑容,语气阴冷而残暴,冷哼道:“重黎真当我是好乱来的吗,觉得让你来同妖族策应,便不会惹人谛视?他身为祖巫回禄,竟让妖族插手巫族外务,其心可诛!长琴,你是个好孩子,若识相些,便不要挣扎,乖乖同我去将重黎与妖族勾搭之事交代清楚。”
禺号见太玑有些按捺不住,当即显出了本相,一屁股将太玑坐在了上面,缩成一团藏在树后低语道:“嘘——别轻举妄动。”
可如果琴太真的逃了出来,这么长时候了,合该早听过道祖家有个叫太玑的小少爷了,不成能完整不来同他们联络。
很快,禺号就悄悄戳了戳太玑脑门的呆毛,悄声道:“是子契。”
文秀的少年等了一会儿,并未有人前来,遂随便寻了处相对清净些的小道,盘膝坐下,抚弄起那张琴来。
子契傲岸地扬了扬鸟脖子:“那是天然。”他叼下身上那团闪闪发亮的珠子,不知操动了甚么法诀,那东西瞬息便燃烧起来,生出耀目标火焰。
禺号白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心中多有思虑。
太子长琴对子契要见回禄的要求有些游移,略显为莫非:“灵山耳目浩繁,要见父亲并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