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背上的白衣人指了指那边：“我在那边等你。”

宗峻施法唤醒了莲华，问及畴昔她们是如何进入青丘的。莲华迷含混糊隧道：“是有人将我们抓了去，那边有结界，外人进不了。”

慧知自从听莲华在化剑池边说了一夜的故事以后，想到惜月与夙渊这两个名字都会感觉沉甸甸，现在又碰到宗峻与怀襄，从他们这里别离晓得了那么多的畴昔，心头更是如同压着石头普通。

她不由停下了脚步，苍鹰缓缓飞近，坐在其上的是个身穿红色锦袍的俊美青年。隔着缥缈的云雾，他望了慧知好久，叹道：“竟然真的返来了。”

不远处湖泊廓清，映着漫天朝霞，漾出瑰丽光影。濛濛水雾间，浅淡紫气氤氲浮动，缭绕不散。

慧知迷惑道：“最后一件事？是甚么？”

白衣人喟叹一声，走到她近前，望了半晌，才道：“虽已经历九次转世，萦歌，你的灵魂我却还是能认得出……”

“不是。”怀襄低眉道，“他停滞清阙渡劫撞倒森罗塔，放出妖魔无数，此事使得天帝大怒，将他打入万丈归墟监禁千年。”

慧知还未答复，山顶隆隆声响，金碧光辉的宫阙朱门开启。

她的心竟莫名慌乱，抽痛得短长。

湖水浸湿了她的双足，漫过了她的长裙，她却还在朝湖心而去。宗峻想要出声提示，怀襄点头表示，此时湖面云雾环抱，清风承托着她的身子，将她一起送至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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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宗峻，皱眉道：“你又是何人？”

“我是你的仆人？！”慧知揉着被撞得乌青的处所，坐在岩石上发楞。

再往前去树木渐少，不远处有一潭深水潋滟浮光，映着绯红霞彩，如澄静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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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怀襄渐渐走到紫晶湖畔。袍袖拂起，淡紫烟霭浮动变幻，湖水中心从深处不竭涌起透白水花。未几时，本来安好如玉的湖面起伏不已，水波竟自中间朝着四周八方翻涌，有一个庞大白影自湖底缓缓浮起。

她惴惴不安地持续前行，才登上那山顶石阶，回顾望时，山间索桥已经隐没于升腾的云雾中。阿谁乘着苍鹰的白衣人已垂垂远去，腓腓跑进宫门，一起引着她与宗峻入内。

慧知心间哀痛，先前那些虚无缥缈的传说，仿佛在看到她的刹时全成了没法消逝的实际。

“天界？”慧知怔然。

宗峻见慧知非常怅惘，便问腓腓：“你说的仆人是叫颜惜月？”

它冒死动摇疏松的大尾巴，抬起爪子搭在她肩头，朝着莲华道：“嗷嗷，小七也返来了！”

但是当她听到颜惜月最后被万箭穿身，从云间坠落死去的时候，心尖竟也会有狠恶的疼痛。那种疼痛，像一道道细细的绳索捆住了她的心，让她感到了从出世以来第一次的压抑与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