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音问的这句话,将她从怅惘的思路中拉回实际。她看着她,她的眼睛即便是隔着那么些远的间隔,还是那么的敞亮,敞亮的近乎不染一丝灰尘。波光潋滟,璨若秋水。
只是,方才见着叶澜音跳这曲绿衣时,她脑海中似有一些光影闪过。非常昏黄,如隔雾看花。
叶澜音道:“苏绯织,你是不是怕输给我啊?”
“笑话!”苏绯织撩了衣袍在叶澜音身边坐下,他顺手摸了摸萌萌的脑袋,却沾得一手毛。苏绯织不得不嫌弃地取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手,转而望向叶澜音道:“天命亘古以来便未曾有替,小爷我如果输给你,除非是四海将倾,三界碑毁,十方天下重归浑沌。”
沉默了半晌,直到苏绯织百无聊赖地撩起一撮头发在掌心画圈圈。叶澜音方才续道:
直到叶澜音挑眉问她这句话时,沈颜方才回过神来。叶澜音舞的风华清靡却又惊才绝艳,如许的跳舞,是沈颜平生都没有见过的。哪怕是世人眼中现在一舞倾城的秦妙戈,沈颜感觉,如果同叶澜音这支舞比起来,怕是连非常之一都及不得。
说到这里,叶澜音叹了一口气,方才道:“我觉着即便是没了那些前尘过往的旧事,韶渊对沈颜,也算不得无情。起码厥后他固然因着秦妙戈的启事萧瑟了沈颜,但在吃穿用度上却从未虐待过她。便是现在,他二人还是是相敬如宾。”
调息半晌,叶澜音转头望向芙蕖深处的沈颜,笑问道:“如何?”
似是吹了声口哨,但是不敷清脆,苏绯织道:“哟,这不像是小叶子你能说出来的话呀!”
绿衣那支舞,叶澜音印象很深,毕竟是绿衣每日都要跳上一回的。不过看归看,她却一次也没有跳过。不过明天,她想跳给沈颜看,因为她想让沈颜跳给韶渊看。
苏绯织奉告叶澜音,要她不要欢畅的太早,这世上唯有三样东西是不成妄自推断。一是天意,二是民气,第三便是豪情。
“我……”沈颜低下头,思路混乱的连她本身也不知改如何理清。
没有高朋满座,亦没有乐曲相合。叶澜音衣袂浮动间,仿佛都能带来芙蕖花染着裳梨白花的浅淡香气。没有水袖,她却又不能在沈颜和旁的几个婢子面前平空抓出两条水袖出来,干脆便抖了抖臂间挽着的那条曳地的水绿色素罗纱披帛,当作水袖,曼妙轻舞了起来。
“一场戏,一个小生配了两个旦角,唱的却又不是白蛇传。”
拉着沈颜站在莲池边上,叶澜音冲她笑了笑,足尖不知在那边一点,轻巧的身子一跃而起,手臂轻拂,衣袂翻飞间已然落到了水榭台子上。
沈颜的眸中,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无不测埠出现一点光辉。
雕花灯打下的暗影,让沈颜的端倪在灯花之下看不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