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尹道:“你这贼厮!死光临头还敢嘴硬!你说你未杀人,那章老太爷卧病在床,是谁在床边一向服侍,直至天明?”
“证据确实!你撕了供词也没用!”少尹冷声一哼,大声朗道,“人犯孟轩!身为章府仆人,竟丧芥蒂狂,毒杀家主,令人发指!将其打入死牢,秋后问斩!退堂!”
少尹一拍惊堂木,喝道:“孟轩!胆敢吼怒公堂吗?”
孟轩百口莫辩,只是连连点头。
天气大亮,几名小厮步入卧房当中,手中端着两盆热水。一小厮走到孟轩面前,轻声道:“小七哥!你也在这守着一夜了,先去洗把脸复苏一下!这里我们来!”
少尹问道:“掌柜的!你可曾记得前夕里这小我来买过药?”
章泰也走到门前,俄然留步,转头看着孟轩,眼神当中有着说不出的意味,轻声道:“小七,这些日子老太爷病了一向没奉告你,因为你好不轻易交友了王教头这般人物,老太爷不想叫你用心!你可明白?”
章泰章小妹闻声连续赶来,见得室内世人的神情,知得事情不妙,赶紧奔到床边,见章老太爷已死,顷刻间,章小妹放生大哭,章泰回身望着呆立一旁的孟轩,厉声叫道:“孟轩!你……你这一夜如何服侍我爹的!”
章小妹也不说话,只是连连点头,走出门。
孟轩一起奔到了章府,进了府门就往厨房方向而去。到了厨房,亲身煎药。未多时,煎好了药,倒上一碗,亲身送往章老太爷的卧房当中。
少尹见孟轩不言,表示师爷将供词拿上来,查验无误后,令捕快呈给孟轩,少尹说道:“画押吧!”
“嗯!孟轩,你是否到他那边抓了药!但是他给你抓药的?”少尹望着孟轩,问道。
章泰怒不成遏,但人已死,却又无处可泄,只得转过身掩面痛哭!
仵作在仆人带领之下前去后院章老太爷的卧房当中验尸,数十名捕快也都进府中,各自查验。数个时候以后,仵作来到都头面前,轻声道:“鸳鸯鸩,只需这指甲普通大小便可毙命!”仵作说着竖起小指头比划了一下。
伴跟着威武之声,药房掌柜步入堂上,跪了下来。
孟轩点了点头:“是……”
孟轩心中大惊,手中的药碗蓦地一抖,仓猝将药碗放在桌上,回身向着章泰一跪,叩首道:“孟轩蒙章老太爷不弃,能在章产业中有安身之地已是满足,怎敢多有他想啊!”
都头谦让一番才收起银锭,转头向身后捕快表示,几名捕快上前托起孟轩,押着孟轩分开府门。都头向着章泰一拱手,回身拜别。
少尹又道:“传药房掌柜!”
药房掌柜想了半晌,说道:“他当时催的急,我也未曾细看,只是按着药方抓药,不过,他走的时候又转头,问我有没有鸩羽,这是剧毒之物,我未敢多卖,只是给他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