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先生一愣,忙给伍炀使了个眼色。伍炀只当作没看到,只是悄悄盯着裴绍。
伍炀心下会心,仍旧问道,“何解?”
崔先生心下感喟,却抚须一笑,“两位乃当世英杰,所言很有事理,凡事只要顺实事,应天命,自当水到渠成。且看这天下局势如何窜改吧。”
陈娆向来没有见过如他这般的人。她自小跟着陈嵩,出入虎帐,打仗古籍,却未曾见过如此文质之人。他只是悄悄坐在那边,就无端的让身边的人感觉温馨。
陈娆耳听着琴音,竟然不由得叹道,“峨峨兮若泰山。”
裴绍挑眉,“恺之之言,天下又该如何由乱入治?”
崔先生抚须大笑,“年青人一腔热血,可叹老夫却已垂垂暮年,愚性闲散,偶然功名了。”
“戋戋鄙人,不敢和恺之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