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狱心中明白,此人,就是王佛宝所抓的最凶暴的犯人了。
气候转冷,阳光昏黄,似有阴云漫卷,零散细雨已然洒满黑山。
“第二处呢?”
那死囚本也没有反对,但扫了一眼供状,突的一甩手,将按着他的四个衙役甩到一边。
只是,在这吴柳的口中,他最大的罪,反而是杀了‘刘文鹏’的侄子。
“铁龙!”
而除却那几种大罪以外,采生折枝,也当凌迟正法。
那死囚较着和这二者不沾边……
“尽量,在三刀以内斩了他的头!”
杨狱点点头,心中却有些不对味。
犯人一个个的被压入大堂,不一会又如丧考妣般被押上囚车,等候押去法场。
此时,却面色灰白,不住颤栗。
咚~
这犯人乱发劈面,身披重枷,精钢锁链穿了琵琶骨还不算,身后还拖着一个半人多高的铁块。
凡是不怕死的,或是心中存着坚固不移的信奉、或是万念俱悲观无买卖。
“你嚎个屁?你去了就行了,大爷还得返来呢!”
难不成,会有人来劫法场?
杨狱眼神微冷。
刘文鹏长眉倒竖,语气冷冽:
吴柳低声警告着:
吴柳走了过来,将县令的叮嘱说出。
吴柳明显对于这些人知之甚详。
退出衙门,扫了一眼细雨中的囚车,杨狱皱起了眉头:“这不对啊…”
也恰是他,让一众衙役、捕快们如临大敌。
“就是此人,杀了大人的侄子。”
“奉告行刑的刽子手,钝刀不需磨!他杀人一刀?老爷要他,
杨狱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这时,那被枷锁捆缚的死囚俄然昂首,乱发之下的,目光发红。
零散的雨点中,衙门二人高的实木大门被重重的拉开。
空空荡荡的街道上,狱卒们押送着犯人而来,衙门另一边,一辆辆囚车已经备好。
名为吴柳的年青捕快指着头前一衣衫褴褛的男人,说道。
那犯人比之一众山贼更加不堪,惨嚎着几近骨头都软了。
死囚大笑:“就凭你,也想让老子跪?”
这群人,真的死不敷惜。
他也听老狱卒提及过此人的残暴,传闻此人行功走火,已然癫狂,杀人不留全尸。
好半晌,刘文鹏才‘嘿’然嘲笑:
“来了!”
“闭嘴!”
惊堂木重重拍下。
囚车上,一死囚哭嚎骂天。
杨狱心中一动,发觉到了统统捕快衙役的严峻,很多弓弩几近都被拉满,仿佛一有非常,就要将来人射成刺猬。
“好个一刀,好个一刀。”
大堂打扫的非常洁净,两班衙役持水火棍立于两旁,词讼吏坐鄙人首,誊写文书,让一个个犯人画押。
“好叫你晓得,爷爷从不偷偷杀人,乃是堂堂正正的,杀他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