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白正急吼吼地端着一方盘的饭菜,朝这厢靠近,嗯,若我没看错的话,那身上,貌似还挂着个显紧的围腰子。
舔着唇抬眼一看。
但是紧接着又听人嚷:“盘子仿佛要撑不住了!”撑不住的结果是甚么,咣当一声,四分五裂,各处残羹啊。
“慢走。”喉头一滚,言大夫缓言道,唇角还顺带着掀起些小小的弧度,像是荒凉中的郁郁葱葱。
踏进四魂幡,帮里的兄弟们,或是坐在茶水间谈笑风生,或是领着任务轴各自驰驱,总而言之,即便没了大老爷,周遭也一如平常。
刹时麻溜儿地扒拉开一块空位儿后,我却又不由堕入另一层思虑。嗯?他如何就这么天然地使唤起我来了呢。
【作者题外话】:再次感冒中,我这体质真是太弱了
孰不知,某妖孽听其言,看其行,唇瓣一抿,偏是就吃这一套。只见他冷静地挥动手,完整腾开了本该满满铛铛的桌面,算是无声的让步。
发丝被干巾擦了好几遭,还是润着,言大夫给我扎下一个松松垮垮的麻花辫,些微嵌上几朵水蓝色的珠花,瞧上去便利简朴,且又不至于扯得头皮生疼。
是我。
耐着性子看了会儿,终是没忍住地摔了手头的东西,且愁闷得一头撞向了桌面,伴着嘭的大响。
盯着面前人,时候稍长的一闭一睁后,胸口随之卸下一口气来,抬手一捋绕在胸前的麻花辫,我接过话道:“嗯,不消送。”
小白傻里傻气地一笑后,是分外殷勤地摆好了盘,更是双手固执筷子,亲身递到了程妖手边。
“我也想补……”总感觉再不说句话,这奥妙且将人疏忽的氛围,我怕是就待不下去了。
勾过独凳坐下,我随便抽来几叠瞄了瞄,抖擞的精力不由泄去。唉,看上去多是一回事儿,而真正有效的讯息,却几近都没有。
我几分庞大地撂下碗,心直道:“小白啊,你这鸡汤――”扼杀起人的味觉来,竟是比我取人道命还要来得利落。
疾快地掠过院落廊道。
一堆白纸黑字砌在桌上,现有的讯息且被抓出来一而再的梳理,却还是无所眉目。
……
啧,要不也别递了,姑息着那手,便给人直接喂嘴里可好?
柳夏,毕竟是占着执掌赵国分部高层位置的人,这一去,牵涉甚大,故而我那半吊子师父怕是压着他的死讯,除了谍报处外,便没再让旁的人晓得。
甚么都饿了好几日,这不吃点东西哪成。
都在这儿了?
下认识地看向程妖,成果这妖孽的神采,竟是跟着小白的呈现,不期然地松缓了些许。
心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