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云舒双拳微握:“我瞧她是脸也毁了,儿子也没了,侯府高低除了老太太,谁都不待见她。才想着借侯爷之手,整出点幺蛾子,狐假虎威。”
程子枫对劲:“都别跟我抢啊,明天我宴客。”
老夫人是个明白人,晓得侯府现在处境艰巨,能拉一个垫背的是一个。
莺歌:“白小娘是有贼心,没贼胆。一听侯爷要休妻,她那点产业都得还返来,吓得也不敢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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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们现在如何办?”
朋友们嘴上阿谀,可内心都看不起这个吃媳妇嫁奁的男人。
小婵忙说:“我才懒得理睬她呢!她是甚么东西,我会不晓得吗?本想着随便她胡扯,夫人返来了自会清算。可谁晓得她派人说,海家来人了,这才把我们都诓出了院子……
“主子这么说,莺歌内心就稀有了。”
莺歌低声道:“我们的人传话说,侯爷养病那几天,白小娘乔装打扮去过两回鹤闲庄,跟阿谁卢掌柜到后厅说话,一聊就是半个多时候。”
程子枫对她的宠嬖也不热络了。
海云舒猜测:“之前,程子枫拿我的嫁奁去奉迎她,她现在指定是慌了。以她那点小聪明,没准儿会把私产买了换成银子,就算海家究查,也只会找侯府,查不到她头上。”
水秀也连连请罪歉:“夫人,对不起,是我们粗心了,不过好活着子没抱出来,不然要被他们抢走,奴婢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这两日,我到他常去的酒楼和铺子,跟各家掌柜说停了他的赊账。他没了钱花,还不急得跳脚。”
莺歌也这么以为:“程家真敢休妻?奴婢才不信。传闻,老夫人在寿宁堂狠狠把侯爷骂了一顿,警告他不管如何不能再提休妻之事。”
海云舒道:“莺歌,去筹办筹办,我们也该送白小娘个大礼了。”
海云舒语气透着果断:“我是侯府当家主母,海家的三女人,不是菜市场的萝卜白菜,想要就要,想扔就扔。
“老太太还说甚么了?”
有些人,你稍稍放手,她反倒蹬鼻子上脸支棱起来了。
“夫人千万别这么说,真要折煞奴婢了。”
小婵她们几个因伤还不能下床,只要莺歌伤得比较轻,歇了一早晨已经缓过来了。
“白师师,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偏来投。”
“哎?奴婢刚还传闻,侯爷请了人在御香楼摆宴呢。一会儿付不了钱岂不是要出大糗了?”
鹤闲庄的卢掌柜本日也不在,传闻是去外埠收茶了,如何也得三五日才气返来。
莺歌拿了梅子,给她们嘴里解一解药里的苦。问:“昨早晨究竟产生甚么了,我跟夫人分开不过半天,你们如何返来就变成这个模样了?”
关雎阁,西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