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穿上,忆一忆幼年无知的本身,送一送昔日的仇家,也算庆贺。
海云舒比来是脾气见长,说一不二,她这关好不好过,还得看命。
宿世,程子枫很会逢场作戏,喜好带着琮儿和海云舒去游湖。
莺歌拖长尾音“哦”了一声:“侯爷是说这事啊?不是您嚷着要休妻,夫人这才停了赊账,免得两家到时候再有甚么纠葛不是。”
有事理。
莺歌:“侯爷,我们走吧,夫人在家等着呢。”
还是先等等,以稳定应万变。
说好的他宴客,现在拿不出钱,程子枫这下丢人丢大了。
“侯爷你想的远些,这两人一起游湖,表情好了,银钱的事儿不就好筹议了?”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室内,构成班驳的光影,更加灵动。
被朋友一说,程子枫更是脸红一阵黑一阵。
“那你还等着干甚么,从速去把账结了啊。”这个小丫头电影,跟他那大娘子一样心眼儿多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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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枫起了话头儿,说:“我记得我们头一次出游,你穿的就是这件衣裳吧。”
重生后,海云舒拿剪子把它们都剪了,紫裙裾、紫襟衫、紫披风,十足剪成碎片扔了,再不占一星半点儿。
自从娶了海云舒,他大手大脚,上街就没带钱的风俗,去哪都是先赊账,再由各家送去侯府账房同一结了。
“夫人这件紫云衫,像是从娘家带来的那件。”
关雎阁里,海云舒对着妆镜,淡描黛眉,轻点朱唇,换了一身紫色对襟衫,银线小锦靴,精美也简便。
那都是几百年前干的事了,老夫老妻,还腻歪甚么?
“如何回事?”
莺歌猎奇:“夫人很少穿得如许活泼了。”
莺歌这么一说,程子枫不由又抖擞起来,还觉得她海云舒多大本事,这不还是乖乖服软?
实在,程子枫始终只担忧一个题目——他不想休妻。
“她来讲甚么?”
“夫人说,账能够结,但你得陪她去游一趟湖。”
“甚么?”
程子枫看到前面的莺歌,忙把她拉到一边。
不知为何,程子枫还挺记念阿谁时候。他问:“如何生完孩子就没见你穿过了?”
见她劈面而来,动也不动,迎也不迎。
紫衣仙娥,明眸善睐。海云舒这身打扮叫他不由想起畴前的事,内心似被狠狠揉了一下。
但还在打肿脸充瘦子,呼喊道:“谁都别跟我抢啊——我跟这丫头交代几句——”
海云舒搭着莺歌的手上了马车。
莺歌不是说她晓得本身错了吗?
程子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
哎,如何娶了这么一个夜叉。
程子枫“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我甚么要休妻了?”
“游湖?”
莺歌小声说:“侯爷还生着气呢。”
真是人不要脸各有一套,昨早晨还喊打喊杀的,这会儿又成了待人不薄了,好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