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程子枫还挺记念阿谁时候。他问:“如何生完孩子就没见你穿过了?”
“你眼力到好。”
莺歌用心问:“侯爷,甚么如何回事?”
莺歌付了钱,帮程子枫解了围。
“无妨。”
宿世,程子枫很会逢场作戏,喜好带着琮儿和海云舒去游湖。
“我记得夫人本来可喜好穿它了,厥后约莫是嫌格式老气,就压箱底了。”
莺歌这么一说,程子枫不由又抖擞起来,还觉得她海云舒多大本事,这不还是乖乖服软?
有事理。
程子枫起了话头儿,说:“我记得我们头一次出游,你穿的就是这件衣裳吧。”
“侯爷好记性。”
“她来讲甚么?”
哎,如何娶了这么一个夜叉。
紫衣仙娥,明眸善睐。海云舒这身打扮叫他不由想起畴前的事,内心似被狠狠揉了一下。
“咳咳。”程子枫用心咳嗽,又朝她扫了一眼。
莺歌拖长尾音“哦”了一声:“侯爷是说这事啊?不是您嚷着要休妻,夫人这才停了赊账,免得两家到时候再有甚么纠葛不是。”
说好的他宴客,现在拿不出钱,程子枫这下丢人丢大了。
“甚么?”
被朋友一说,程子枫更是脸红一阵黑一阵。
有次他说,海云舒穿紫色的衣裳都雅,更显得白,瞧着叫民气里敞亮。她便记下了,为了讨他那点喜爱,还让司衣局的人做了很多的紫衣裳。
重生后,海云舒拿剪子把它们都剪了,紫裙裾、紫襟衫、紫披风,十足剪成碎片扔了,再不占一星半点儿。
她如何不说话?
“夫人说,账能够结,但你得陪她去游一趟湖。”
罢了,这面子给她得了。
朋友们起哄:“喂,子枫,别争了,还是我们来结账吧。”
程子枫看到前面的莺歌,忙把她拉到一边。
那都是几百年前干的事了,老夫老妻,还腻歪甚么?
“好好,你先去把饭钱结了,我这就跟你畴昔。”
关雎阁里,海云舒对着妆镜,淡描黛眉,轻点朱唇,换了一身紫色对襟衫,银线小锦靴,精美也简便。
海云舒由她扶着往外走:“穿得喜庆些,也好送白小娘上路啊。”
莺歌小声说:“侯爷还生着气呢。”
莺歌懒得理他那么多,办闲事要紧。她就着程子枫的话给了笑容:“侯爷对我好,我晓得,我这不是带着银子过来了吗?”
“侯爷你想的远些,这两人一起游湖,表情好了,银钱的事儿不就好筹议了?”
到了府门口,程子枫早就在马车里等着,他摆着主君的架子,还在为海云舒停了赊账的事儿生闷气。
还是先等等,以稳定应万变。
车马颠簸,他靠得紧了些,脑海里把这几天产生的事,像走马灯一样过了一遍,越想越烦。
“游湖?”
*
“如何回事?”
莺歌猎奇:“夫人很少穿得如许活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