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风轻云淡。
只是,海云舒看着有点眼熟。
江成璟嗤笑:“你休了他,日子反而过得宽裕,岂不是闹笑话?”
“我……休夫?”
他推她走到院子中心,一颗参天的秋海棠富强地摇着枝桠绽放。
连吃个月饼也要利用特权啊。
“现在是有处所,等你分开程家以后呢?”
“去哪?”
宛派修建,布局松散,雕镂高深,他是用心良苦。
“钱花的再多,也要看人值不值。为你,这点钱不算甚么。”
“味道如何?”
海云舒这辈子都没敢期望过能住进这里。
江成璟指着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奉告她:“这座蘅园,都是遵循你在宛平的内室安插的。
海云舒赶紧抹掉嘴角的渣子,手还没抬,江成璟已经替她捏掉了。
策马穿过柳林巷,来到一处藏在竹林深处的一座大宅院前。
海云舒:“如果只是要钱就好了……”
“放屁,”江成璟直接撂话:“孩子是你生的,嫁奁也是你带去的,他们占尽便宜,现在还想从你身上吸血,无耻之尤。”
“无妨,在我跟前如何舒畅如何来。”他就喜好她这无拘无束的劲儿。
这只是冰山一角,更无耻的还没摆到明面上呢。
江成璟但是一本端庄:“分开他,你要过得比畴前肆意萧洒,比畴前高兴,比畴前更光彩照人,这才不枉此生。”
以是巷子里有人卷糖人、卖糖葫芦做棉花糖甚么的,她老是冲在最前面。
她在他面前,向来没有承担,想如何来就如何来。
“我?”
“我买了过宅子了,就在钱庄中间。”
海云舒说了内心话:“我又不是神仙公主,还能去休侯爷?实话说,他们家肯让我和离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海云舒不喜好场面,只买了座小宅子。一来离铺子近,将来也好照顾钱庄的买卖,二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也够她们娘俩住。
拿起盘子里分食好的月饼,悄悄一咬,浓烈的香气就会扑鼻而来,豆沙、莲蓉、五仁、鲜肉等等,每一种都有其奇特的口感和味道,回味无穷。
宽广的修建围墙矗立,用青砖砌成,显得恢弘而持重,站在内里是看不见园内的风景。只要大门上方镶嵌着一块匾额,上面刻着“蘅园”,笔迹草率且透着股霸气,越看越眼熟。
之前静王请旨想要阔建宅子,就因为寸土寸金,天子也没圈给他地盘。他只能去别处买地,给小儿子盖新宅子结婚。
海云舒吃完还不过瘾,又让店家打包了几盒,想着带归去给琮儿他们吃。
谁叫她再狼狈的模样他都见过呢。
海云舒还没敢这么想过,遵循程家人的本性,能和离就是千恩万谢,不把你扒层皮都够呛。
糊口都是苦涩的,吃这么多甜的,又有甚么用呢?内心只会更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