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投鼠忌器。”
海云舒也没跟他客气。
即便海家富可敌国,可有些东西,是身份的意味,不是拿钱就能买来的。
海云舒的软肋是琮儿。她婆母屋里传出话来,要想两家分离,嫁奁和孩子她只能带走一样。
休夫这类事,也就是戏文里听听,实在的糊口中,别说是高门大院,就是平常百姓家都不成能。
这只是冰山一角,更无耻的还没摆到明面上呢。
“为甚么要买大宅院?我又不是没处所住。”
“你看你嘴上吃的。”
策马穿过柳林巷,来到一处藏在竹林深处的一座大宅院前。
海云舒这辈子都没敢期望过能住进这里。
都是她喜好吃的。
天井的中心是一座宽广的大厅,空中铺设着青石板,墙壁上挂驰名家的书画,显得崇高而高雅。大厅的四周是一排排的配房,每个配房都已安插安妥,有的用作书房,有的用作客房,有的用作茶馆,古朴高雅,各具特性。
“味道如何?”
海云舒爱吃甜食,从小就爱。
“去哪?”
海云舒跟上去。
“我?”
“放屁,”江成璟直接撂话:“孩子是你生的,嫁奁也是你带去的,他们占尽便宜,现在还想从你身上吸血,无耻之尤。”
“没错。”江成璟把大门翻开,对她说:“走,出来看看。”
平时笑不露齿、行不露足的,跟那些贵妇们在一起时端着就罢了,到了他面前还装,多累人啊。
“即便分开,我也有后路。”
“我吗?”海云舒不敢信赖,只能再问一遍。
“这但是柳林巷的宅子,必定不便宜吧?”
海云舒还没敢这么想过,遵循程家人的本性,能和离就是千恩万谢,不把你扒层皮都够呛。
她在他面前,向来没有承担,想如何来就如何来。
前几天她还觉得他是开打趣。
“我有吗?”
他推她走到院子中心,一颗参天的秋海棠富强地摇着枝桠绽放。
海云舒:“如果只是要钱就好了……”
宽广的修建围墙矗立,用青砖砌成,显得恢弘而持重,站在内里是看不见园内的风景。只要大门上方镶嵌着一块匾额,上面刻着“蘅园”,笔迹草率且透着股霸气,越看越眼熟。
现在江成璟购买了这么大的宅院,比程家的东昌侯府还要宽广很多,且不说内里的巨额破钞,单说这地界,也足以让海云舒受宠若惊。
“和离不是便宜那混账了?必须休了他!”
海云舒说了内心话:“我又不是神仙公主,还能去休侯爷?实话说,他们家肯让我和离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我买了过宅子了,就在钱庄中间。”
“我……休夫?”
海云舒指着匾额:“这是你写的吧。”
“到了就晓得了。”
以是巷子里有人卷糖人、卖糖葫芦做棉花糖甚么的,她老是冲在最前面。
江成璟替她拎着食盒,说:“走,再带你去个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