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既甩了海云舒这个烫手山芋,又能获得海家的巨额补偿,可谓满身而退的分身其美之计。
倒不如把实在的攥在手里,趁海家二老都在,敲上一笔。
父亲掌心是冰冷的,可海云舒内心倒是暖暖的。
程老夫人拿着契书如获珍宝,又得强忍着笑意:“亲家公,你真是客气。另有,这云舒刚写的休书就撕了吧。”
老夫人叫来了账房先生,把程、海两家商定的事项一条一条写了下来。
便是天子修陵寝,也没这么狮子大开口的。
“能够了。明日你们便能拿着去海家的商行兑银子。”
海父不肯听她说:“亲家母不必多言,若同意就叫人拟个契书吧。”
正中下怀,老夫人态度也好多了,面色浅笑,嘴上也叫起亲家了。
这就是方才摁指模时,父亲加上的!
按常理,一旦和离,只要夫家不点头,孩子都不能跟母亲的。
“钱不钱的都是其次,首要我们程家也不是心狠手辣的,非要在这事儿拼个你死我活。我若不承诺,倒显得得理不饶人,不给儿媳妇留活路,她今后也得做人不是。”
程子枫不依不饶:“海云舒,莫非你干了这些蠢事,还想带着琮儿再醮到江家?让我儿认那奸贼做爹?你还要不要脸?”
“好,好。我这就让人去写。”
父亲看了,二话没说,提笔又加了一行小字,就直接摁了指模。
“闭嘴!”程夫人呵叱他:“我跟你岳丈说话,你插甚么嘴?”
明显,姜还是老的辣。程老夫人晓得有江成璟做背景,就是告到应天府,他们也不能拿海云舒本人如何样。
老夫人得了便宜,内心已有策画。
“亲家公,我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世子还小,如果两家撕破了脸,对谁都不好。你说是吗?”
程子枫分歧意:“你想得美,琮哥儿是我程家血脉,岂能让你带走?”
“为甚么不能?”
她可真美意义。
程子枫插嘴:“还筹议甚么?身为官眷贵妇,竟与报酬奸,不守妇道,那是要浸猪笼的。”
程子枫这才看清那行小字:“岳父,你甚么时候加的这句话?”
海父是想拿钱买安宁,就没还价还价:“就按亲家母说的……”
海母见他说话刺耳,也不由得护着女儿:“请姑爷谨言慎行,舒儿只是舍不得琮哥儿,甚么认贼作父,说的也太离谱了。”
当下就想撕破脸,劈脸盖脸地奉告他,琮儿和珂儿都不是他亲生!他带着两顶绿帽子,还抬得开端给别人养孩子?
釜底抽薪。
“如许吧,嫁奁票据留下,我们也不贪,将来还都用到琮儿身上。别的,你们再补上五十万两银子,程家家祠该补葺了,这类不但彩的事,我擅作主张已是不该,如何也要给祖宗添添香火,求得谅解,内心才气安生啊。”
——程家若要去海家商行取钱,需拿着摁指模的休书一同去兑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