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媳妇白了一眼:“可真能装。”
“求侯爷开恩,让妾身回籍下娘家过安生日子吧,妾身实在是没法活了。”
好不轻易侯爷给了些私产糊口,还都被海云舒借机给收走变卖了。
刚踏进院子,就看到宝月以死明志的这一幕,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
“你几乎逼死条性命你知不晓得?”
四郎媳妇:“我们可没那闲工夫等你,要么交银子,要么交人,你快点给个定夺!”
三郎媳妇也说:“是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要么赔钱,要么赔人,白小娘也快些拿个主张出来。二嫂嫂事多,我们从速把事了了,也免得给她添费事。”
“实在是舍不得钱吧。”四郎媳妇冷嘲热讽道:“修院子的时候,也没见你们白沧斋缺钱啊,如何现在却哭穷了。难不成,回回都要我们当冤大头,给你这小娘房里贴银子?”
畴前就是太逆来顺受了,才由得他们欺负。
白师师喝了一碗醒神汤,这会儿正病恹恹地躺在程子枫怀里,哭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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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两,可不是个小数量。
谁让白师师这么不长眼的一头扎出去,非要做那只鸡呢?
四郎媳妇她们也帮着腔:“二哥,真不怪二嫂,实在是那白小娘太不像话了。”
“妾身认错了,但是妾身实在是没钱抵账啊,侯爷,都怪妾身寒微,不像几位娘子家底殷实,连个奴婢都护不了……妾身实在是不顶用啊……”
程子枫瞧院子里乌压压的乱成一团,喊道:“还愣着干甚么,先救人啊!”
“你这是甚么态度?你眼里另有我这个主君吗?”
宝月:“本日之事,是奴婢没分寸,怨不得别人……
好不轻易熬到侯爷返来,这日子才刚有转机,手里统共也就这么点银子。
见白师师始终不肯吐口,宝月也完整断念了。
众目睽睽之下,白师师想躲也无处可躲。
“侯爷,侯爷您可返来了,妾身觉得再也见不到您了。
“如果秉公办事就是刻薄,如果惩罚白小娘就是刻薄,”海云舒把对牌钥匙撂在桌上:“那这家我不当了。”
“刻薄。”
她一个乡间丫头,单身来到京都,无依无靠的。
说着把人往外赶:“侯爷还是另请高超吧。”
程子枫是最见不得哭泪卖惨这一招。
四郎媳妇再道:“要我说,拿不出银子,就从速发卖了。一千两,把她卖到窑子都不敷贴的。”
白师师一看本身背景来了,当即就哭着扑了畴昔。
白师师偷瞟海云舒一眼:“但是,但是大娘子会不会活力啊……”
宝月看出她有顾虑,只能极力一试:“小娘,奴婢也是为了你的名声才与她们起争论的,求你看在奴婢忠心耿耿的份儿上,救奴婢一回吧……”
找到出气口,程子枫转而怨道:“云舒,你之前又贤惠、又持家,从不惹事,如何现在变成这个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