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撕破脸,大师都尴尬,还不如退一步,也好赚他一个惭愧怜悯的心。
大师都是吓得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她是下了死手,珂哥儿身上立即显出一个五指印。
儿子也没了,郎君也没了。
白师师没好气地把手腕的镯子拽下来,递给她当贺礼。
内心再委曲,也得忍一忍。
“哇哇哇”大哭起来。嬷嬷如何哄都哄不住。
孩子怕疼,哭得更短长了。
白师师猛地放手。
她脸一甩:“我可不敢。”
她入府承宠多年,何曾被如许怒斥过。
“白师师,我是不是给你惯得了?”
程子枫有些不耐烦了:“我这才返来多久?多少人还在背后编排我。总不能毁在一个女人身上吧。现在母亲都点头了,你闹也没用。”
最后沉沉地掉在了程子枫怀里。
“不得已?好一个不得已!你要不肯意,另有人拿刀逼你不成?”
宝心吓得跪地,连连叩首:“小娘明鉴啊,奴婢对你一片忠心,怎会干这没脸没皮的事啊!”
若动起真格儿来,她底子占不到任何便宜。
珂哥儿像球一样被抛了出去。
怀里的珂哥儿还在撕心裂肺地哭。
“如何,你沾花惹草,我还得笑容相迎?你跟那贱人厮混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程子枫,你没知己!”
谁知一出去,就赶上这一幕。
以往她哭一哭,闹一闹,程子枫都会缴械投降。
莫非这回他是喜新厌旧,转了性了?真得不在乎她了吗?
嬷嬷在一旁心疼的直掉眼泪。
白师师阴阳怪气:“呦,这不是我们军功赫赫的大将军嘛?甚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程子枫怒斥她:“你整天闹来闹去的,有完没完?!”
“没心没肺的贱坯子。滚,都给我滚!”
程子枫晓得此中启事,说:“还在为宝月的事活力?”
他刚参虎帐返来,一身的汗,闻声白沧斋里有哭声,就立即赶了过来。
白师师被烦得头疼,冲进屋把珂哥儿夺过来。
越想越委曲。
“哭,哭,哭,你就晓得哭!”
她发了疯普通,抱着珂哥儿就想往门外丢。
“枫郎,你好狠的心,我给你生下儿子,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到头来甚么都没了。”
白师师被禁足了半个月,直到明天赋放出来。
白师师声音太大,把正在午休的珂哥儿都给吵醒了。
白师师的动静,这才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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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妾室茶的时候,海云舒说:“宝月,今后你就是侯爷的人了,不管做甚么事,都要替先侯爷考虑。”
“师师,我也是不得已,母亲和大娘子都出面做主了,我还能说甚么?”
这句怼的白小娘一点脾气也没有。
不过,她现在已经是月小娘了。
“再打珂哥儿就要哭岔气了。”
“云舒是保全大局,情愿忍气吞声。反倒是你,摔碗砸盆,闹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