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师做贼心虚,伸着脖子看着,一颗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恐怕被瞧出点甚么。
想是被痛苦折磨了一天,小小的身材早已透支,精疲力竭。
海云舒忙问:“道长,珂哥儿没甚么事吧?”
不由分辩,先是猛扇了二十个嘴巴子,打得她眼冒金星。
海云舒这才放心:“道长妙手,我们阖府高低都感念你的大恩大德。”
“来人啊,拖下去,给我狠狠地打!”
元虚道长接过孩子,先安抚。然后搭着脉,听诊听了好久。
为了省那点银子,丑态毕露。
白小娘挣扎:“我不平!就是侯爷来了,我也要伸冤!”
道长将带血的小针铺在白纱布上,细心算了算,珂哥儿小小的身材里,竟然生生扎出来七根绣花针!
腰上、大腿根、小腿肚,越是受疼的处所,打得越狠。
白师师究竟造了多少孽,是她还没发明的!
说着,他从药箱里拿出一块玄玄色的磁石。
海云舒抬脚将她踹开:“来人,把她给我绑了!打!”
海云舒才不受她威胁:“珂哥儿自小养在你屋里,退一万步讲,就算不是你干的,明天我也得治你个失策之罪。
掌刑嬷嬷很快就把白小娘绑成了粽子。
恶心至极。
“老太太常日教诲我要一碗水端平,说我们侯府世代簪缨,千万不能学那些小门小户,纠着嫡庶,折腾个没完。
道长收起药箱:“夫人不必担忧,小公子身上的伤,敷一敷药就会好的。”
海云舒让人把家法请来。
明天定要好好清算清算这个贼贱人。
“那……那今后如何办?会有后遗症吗?”
每天拿这个标榜本身贤能淑德。
只听她道:“往大了说我是侯府主母,往小了说我也是珂儿名义上的母亲。
白师师扑通跪在地上,头磕得咚咚响:“妾身不知,妾身真的不晓得啊。”
上一世,她是否也用一样的酷刑对待琮儿?
她自知罪非难逃,跪行至海云舒脚边,拽着她的裙摆,要求道:“大娘子,你要信赖我,不是我,我真的甚么也没做啊!”
到了珂哥儿身上,连报答人家的茶水钱,都嫌多!
两人都不由得看向海云舒。
珂哥儿吃了奶,很快就在奶母的怀里睡着了。
可目睹她皮开肉绽,嘴硬得很,还是不肯认罪。
他解释:“这是东岛蓬莱天坑的千年磁石,能将小公子体内的异物,吸出来……”
海云舒见他神采凝重,想来是有甚么大事。
“道长,但是环境不好吗?”
元虚道长也不大必定,只说:“小公子脉息不稳,偶有痉挛,像是骨痛之兆。”
左腿两根,右臂一根,背后另有两根……
很快,珂哥儿就止住了哭声。
即使海云舒深知白师师凶险暴虐,也从没想过,她会这么狠心,会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这类毒手。
痛得白小娘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