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家属祠堂都给烧了,你敢说你这个当主母的没有任务?”
海云舒把琮儿交给小婵和嬷嬷照顾,然后拉上莺歌:“我随你一道去。”
“天灾?你说这火是有人放的?”
哪一个拎出来,都是代价连城。
海云舒听内里脚步声越来越杂,问:“是不是潜火队的人来了。”
说得轻巧。
“不然呢?”
从今今后,还如安在侯府安身?
咳——咳——
见他一副突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式。
“我见侯爷言之凿凿的,还觉得你真要给祖宗们讨个说法呢。”
海云舒不卑不亢:“如果天灾,我尚能预判避上一避。可若如果天灾,那我也是防不堪防。”
这会儿又想起她当家的事了。
海云舒内心嘲笑。
程子枫本来还在城外安营赈灾,传闻府里出了事,赶紧乞假回家。
可这一闹腾,又刺激到了脑筋,现在更加疯疯颠癫,得四五人看着才行。
老夫人狠狠地锤了锤床:“好,你要罚就罚我吧!”
真是无耻之尤。
程子枫气得不可:“钱,钱,又是钱!你好歹也是当家主母,就不能想想体例。”
“我已经把嫁奁都贴出来了,侯爷还让我想甚么体例?”
程子枫一听这还得了,大过年的,竟然有人敢点了他祖宗的牌位!
程氏家祠建的极具讲求,玉石牌位,金边神龛,主梁柱更是用得金丝楠木,顶上铺得是云纹琉璃砖瓦。
程子枫见本身骂了半天,骂的是亲娘和亲弟弟。
身为主君,不想着自主自强,每天就只晓得把眼睛盯在岳丈家的银子上。
四郎本来有元虚道长施针,精力已经好些了。
最惨的还要数白小娘。
侯爷说过,他最喜好的就是她白净的面庞和笑起来的嘴唇。
想到这儿,白小娘更是气得晕了醒,醒了晕,寻死觅活个没完。
程子枫脸红一阵,白一阵,嘴上硬道:“你个妇道人家你懂甚么?这个家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传闻她特长一抹,血淋淋的,吓得当时就昏了畴昔。
世人都低着头,谁也不敢接话。
“你不去莫非要我去吗?
“明天必须把这牲口给揪出来!”
海云舒冷冷道:“侯爷与其在这儿骂人,不如想想如何补葺祠堂吧。”
老夫人气得眼冒金星,咳疾一犯,像是要把血咳出来了。
四郎媳妇遭到惊吓,差点滑胎,还好及时请来郎中,稳住了神,保住了胎,不然结果不堪假想。
她没了昔日的恩宠,又毁了面貌。
程老夫人躺在床上,猛咳了两声:“你刚返来,先回屋歇歇,别在这儿吼。”
从刚才一进门,程子枫就先指责她管家倒霉,嚷着要严查严办。
海云舒听了这话都替他脸红。
老夫人颤抖的手拍着胸脯:“是我请人来作法。是四郎发癔症,打翻了火盆。
海云舒直接怼归去:“侯爷就算要问我的罪,也得给个来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