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两个两个一起下坡,途中若赶上环境,以哨声为讯。”
我翘了翘脚指又弓了弓脚背,道:“不紧不松,你包得很好。于安,你父亲当年归天后,你为甚么会呈现在秦国?在雪地里追杀我们的那些人是智氏派来的吗?”
无恤带着我,快奔几步从坡上跃了下去。我抱着他的腰,紧紧地闭上眼睛,身材飞速地降落,风从耳边吼怒而过,雨点仿佛变成了冰粒,落在脸上针扎一样地疼。
“有甚么可对不起的,你安然就好。四儿几天前,已经被无恤派人送去了鲁国,等我们把齐侯顺利送走,你们就能再见面了。”
“嗯,到时候我们三个还要和之前一样,聊上个三天三夜。”我冲于安浅笑道。
“我没干系,我们还要往前走吗?”我脚上穿的还是宫里分发的薄底绣鞋,上面的丝绢已经破得不成模样,但最令人懊丧的还是这鞋底,走了这一起已经磨得比布帛还要薄。一脚一脚踩在碎石上,痛得我直揪心。
于安眸色一暗,复又低下了头:“见着了。”
“这路太难走了,你如果背着我走这么长的山路,待会儿那里另有力量杀敌?”我笑着看了于安一眼,低头渐渐地脱下了本身的绣鞋。
“小舒,齐夫人就交给你了。”无恤从肩上取下一根藤条交给了于安。
这时,天涯忽地闪过一道白光。借着闪电刺目标亮光,我终究看清了面前的气象。此山的山脊到了我们脚下似是被人从上而下斜斜劈了一刀,光裸峻峭的岩壁如一面庞大的铜镜垂靠在山腰上。风越刮越猛,雨势越来越大,岩壁上雨水分流会聚,如奔涌的溪流急泻而下。那些发展在岩壁上的苔藓吸足了水分在电闪之间模糊明灭着茶青色的光芒。
“这个故事太长了,一时半会儿我也讲不清楚。只能说我与他早些年在秦国时便熟谙了,厥后我在雍城出了点不对,他刚巧在我身边,我就跟他回了晋国,现在又到了齐国。你呢?我本日才晓得,你竟然是董安于的儿子。这返来齐国前,我还去过一次晋阳城,晋阳的城墙修得可真好,经了地动,没有一处坍塌。”
“诺!”这些暗卫固然每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带了伤,但应起话来还是清脆有力。
在天枢时,医尘曾警告过我,入山采药时若碰到枯燥粗糙的陡坡尚可竭力一试,如果碰上长了青苔的岩石,即便岩缝里的药材再贵重也毫不能等闲尝试。
“对不起,这事都怪我。”
“人都到齐了吗?”无恤在齐侯身上系上一根藤条,又把藤条的另一头交给了天真。
这时,头顶突然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暴风像脱了缰的野马从山顶直冲而下。
“那厥后在城外策应你去天枢的但是卿相的人?天枢的仆人但是赵氏?”